街麵上的婦女嚇得連忙抱的抱拉的拉把自家的孩子帶離這裡,也有一些孩童是隨父親來的,隻能跟著在原地等待。
老者也走到了窗邊,隻見一隊隊官兵挎刀提槍快步跑來了。
帶隊軍官將手一揮,眾官兵立刻散了開來,三步一個,在街道邊釘子般站成一溜!
又一隊官兵來了,衝進人群中開始搜查,一個一個檢查手掌,查看手上有沒有繭子。
常年握刀的人,掌心以上的位置會有老繭,特彆是掌心和大拇指,非常的粗糙。
老者心裡一咯噔,官兵重點搜查上了年紀的人,顯然是衝他來的。
很
快,街麵上的百姓都散去了,隻剩下幾個身份可疑的貼著牆根兒蹲著。
樓下又傳來了吆喝聲:“酒樓裡的人排好隊出來!”
那青年慌了:“怎麼辦啊?”
老者瞪了他一眼:“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
張成苦笑了一下,他們無論是死,還是被抓,他都會被懷疑,宮裡或許礙於李虎的臉麵不會抓捕他,卻一定會仔細調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秘密,早晚會被人發現。所以,他必須將他們從這裡帶出去。
一陣馬蹄聲傳來,張成望去,接著眼睛一亮,“走,跟我下去。”說罷,急忙走了出去。
那青年望向老者。
老者想了想:“走。”急忙追了出去。
馬隊馳到酒樓前停住了,為首之人正是保齡侯史鼐,他的目光慢慢掃視著。
“史侯爺!”一聲洪亮的叫聲把史鼐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遠遠的,張成朝史鼐拱手一揖,接著將腰牌遞給帶隊軍官。
帶隊軍官接過一看,連忙雙手捧到史鼐麵前。
史鼐瞄了一眼,李虎手下,難怪瞧著有幾分眼熟。
史鼐朝那些官兵揮了下手,官兵們讓開了,張成領著護衛、老者和青年走了過來。
張成行了一禮:“侯爺。”
史鼐目光在張成身後三人身上掃過,這才笑著說道:“怎麼,今兒你休沐?”
張成笑答道:“家中有事告的假。”說著一指那老者,“這是我以前的鄰居,以前是個操刀師傅,這是他兒子我也就不瞞侯爺了,他們請我吃酒,托請我幫孩子進軍營當差吃皇糧。”
史鼎笑著點了點頭。
張成:“原不該來叨饒侯爺的,隻是.侯爺也知道我們將軍治軍嚴厲,若是他們被抓緊大牢,我再去作保,一定會傳到我們將軍那裡,所以.”
史鼐手一揮:“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們將軍的。”
張成大喜:“謝侯爺。”又對老者父子說道:“還不給侯爺磕頭謝恩!”
史鼐擺了擺手:“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這樣。”
張成:“應該的。”
老者父子也沒猶豫,跪下給史鼐磕了三個響頭。
史鼐一笑:“好了好了,起來吧。”望了一眼正在搜查的官兵們,對張成說道:“我這還有差事,就不留你說話了,有時間一起喝一杯吧。”
張成忙笑道:“您什麼時間有空,我請您。”
史鼐:“好,就這麼說定了。”
張成:“是。”答著拱手一揖,這才領著護衛和老者父子離去。
那軍官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侯爺,那老者.”
史鼐手一抬:“這個張成是李虎的心腹,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那軍官:“是。”
正在這時,又一名軍官急匆匆走了過來,向史鼐稟道:“侯爺,有四個銳士營哨騎。”說著將一塊腰牌遞了上去。
史鼐接過看了看,又望了一眼張成離開的方向,他似乎察覺了什麼,兩眼一陣亂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