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罷那兩張欠條,眼中一陣陣閃出光來。
梅公子興奮地:“輸了這麼多錢,王仁絕對不敢對王子騰說,半個月後拿不出錢,看他怎麼辦!”
三皇子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梅公子兩隻眼珠滴溜溜直轉:“這點錢說多也不多,並不足以拿捏王仁,賭場他肯定不敢再去了,還得想個法子”
三皇子搖了搖頭:“賭徒從來都是不服輸的,一次輸錢就會翻倍再賭,不贏回來誓不罷休。更何況王仁欠下巨額賭債,他一定會想法子搞來一筆錢,然後再來翻盤,將輸的全部贏回去。”
梅公子明白了,笑著說道:“殿下放心,我一定讓王仁再寫下兩張欠條。”
三皇子又搖了搖頭:“讓他贏。”
梅公子不解。
三皇子笑了笑:“贏了,才能去賭更大的。”
梅公子暗暗心驚,這是打算讓王仁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
正在這時,管家進來了,走到三皇子身旁,低聲稟道:“殿下,剛聽到的消息,鳳藻宮那位這一兩天就生了。”
三皇子聽後,愣了半晌,突然問道:“開封那邊有消息沒有?”
管家:“還沒有消息傳來。”
三皇子皺了皺眉頭,說道:“讓人盯著姓白的。”
管家:“殿下放心,那小子腿還沒好,跑不了的。”
三皇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還有鳳藻宮那邊。”
管家:“是。”
轉眼到了農曆七月中旬,入伏以來好些天沒有風的京城,這天黃昏時竟起了微風,李虎便將門窗全部打開了,那風兒從對麵開著的窗戶中穿過,把正在收拾書案的琥珀身上的紗衣吹得飄了起來。
琥珀將書案收拾乾淨,在旁邊的銅盆裡洗淨了手,一邊擦著,一邊說道:“終於起風了,這一兩天準有雨。”說著從椅子上拿起短褂,服侍李虎穿上,又對外麵喊道:“香菱,香菱~”
“姐姐叫我什麼事?”香菱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
琥珀拿起一把拂塵遞給她:“站到二爺身邊,不要讓外麵飛蟲之類飛了進來。”說著走了出去。
香菱“嗯”了一聲,拿著拂塵樂嗬嗬地走到李虎身邊,一邊驅趕蚊蟲,一邊笑著說道:“終於要涼快了。”
李虎望向她:“你是怎麼做到天天這麼高興的?”
香菱:“為什麼要不高興呢?”
李虎怔了一下,這話好像沒毛病?
這時,琥珀捧了一個焚著百合宮香的玉香爐進來,笑著說道:“天氣涼快了,二爺又能去姑娘院裡吃飯了。”
李虎笑了一笑,這話說的更沒毛病。
風大了起來,吹在身上透體的涼爽。
“天邊有雲了!”香菱驚喜地喊道。
琥珀也是眼睛一亮。
李虎抬起了頭,大團大團的烏雲從天際滾來。
風驟然間大了起來,挾著尖厲的呼嘯聲刮了進來,窗邊的紗幔被吹得飛起來,窗戶和門也被風刮得哐當亂響。
香菱下意識就去抓紗幔,結果風太大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李虎笑了笑:“你太瘦了,以後要多吃點,最好像你琥珀姐姐那樣。不然要啥沒啥,還硌手。”
一句話說的兩人都紅了臉。
李虎正要伸手拉香菱起來,院外突然傳來了雪雁的驚呼聲。
循聲望去,隻見林黛玉和雪雁被狂風吹著飛一般飄了進來。
“小心著點!”李虎飛也似的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