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快把她拉出來!”水靜寧厲聲喊道。
張三好放下手印,竄了進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密道裡麵的人,拉拽出來,是個女人,看樣子十六七歲的樣子。
先出來的小孩,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架勢,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生怕做出什麼傷害女孩的舉動,水靜寧見狀,出聲安慰道:“孩提,彆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翠兒姐姐的!”
“娘~她這是餓的啊!”張三好看著女孩麵色蒼白,身體無力的樣子,似乎跟他剛才的狀態差不多。
“是的,翠兒姐把吃的都給我吃了,她已經兩三天沒吃過東西了,隻是飲水充饑!”小孩在旁邊出聲道。
“不能喝水,越喝越餓,越餓越渴,那滋味老難受了!”張三好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快去前院把你剩下的糕點,先拿過來!”水靜寧拍打了一下他的後脖頸。
張三好把剩下的兩包糕點,拿了過來,又打了點井水,水靜寧幫著掰成小塊,投喂到女孩口中,又喂了點水,女孩逐漸的恢複了意識,起初還想著掙紮,但抬眼看到,小孩安然無恙之後,就開始主動的吃上了。
小兩包糕點下肚,女孩就能自己坐立了,第一句話便開口謝道:“謝夫人救命之恩!”
“不打緊!”水靜寧將盛水的碗遞了過去,雖然有一肚子的疑惑,卻也沒著急詢問。
“翠兒姐,你醒了啊?”小孩見她醒了,高興的湊了過來。
嗯~女孩輕嗯了一聲,又歇息了一會,感覺精神恢複的差不多了,沒等旁人開口,自己便向她們娘倆,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女孩姓謬(miào),名翠兒,本是西都人士,後舉家搬到了大夏城,但具體因為什麼搬家,她就不知道了,依仗著家底殷實,一家三口,在城中過的還算富餘,後來還添了男丁,取名少傑,爹娘希望他長大能成為少數中的豪傑,本來闔家歡樂的一家人,一直都是太太平平的,不知怎地,一天夜裡,突然來了兩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在娘的暗示下,翠兒帶著少傑,躲進了廂房的密道,然後就聽到了院中,爹娘和那兩個人發生了爭吵,隱約聽到他爹,稱叫那人什麼使者,再然後雙方就打了起來,動靜很大,她們躲在密道中,都感覺到了房屋的晃動,不一會,等外麵沒動靜了,她們姐弟才敢出來,可爹娘已經躺在了血泊當中,她娘的丹田之處,還破了個很大的圓洞,就在姐弟二人準備嚎啕大哭之時,門外又衝進來好多,黑色勁衣之人,情急之下,姐弟二人不得不再次躲回密道,等再次出來的時候,爹娘的屍體和家中的一切,都空空如也了,連地上的血跡,都被衝刷的乾乾淨淨!
講到這,水靜寧不禁皺起了眉頭,使者?莫非是妙善山與老四張萬成,密談的那個?她娘親丹田的大洞,應該是想跟對手同歸於儘,才自爆了氣府,能在短時間,解決順應鏡,應對陰陽鏡的自爆,至少也要化氣以上的武人,看樣子翠兒的爹娘背後,一定也隱藏著什麼秘密,畢竟武人的世界,本就錯綜複雜,聽顧德娘說過,該是動靜太大,所以驚動了聯武衛,可他們為什麼要清理痕跡呢?拿走財物可以理解,本就是他們的行事風格,可屍體呢?
難道是為了那個?水靜寧好像想起了什麼,不由得眉毛一豎,沒再往下思考~
翠兒看出了她的異樣,擦了擦眼角滴落的淚水,忙問道:“夫人~怎麼了,是不是我爹娘的死,夫人知道些什麼?”
水靜寧搖頭回道:“我也是方才道聽途說,後來衝進宅院的,拿走你家財物和你爹娘屍體的,那批黑衣人,好像是皇朝的聯武衛。”
“聯武衛?他們要我爹娘的屍體做什麼?”翠兒不解的問道。
水靜寧沉默不語著,對那個事,她也隻是聽說過,從未親眼確認過,眼下讓這些孩子知道那些事,肯定是百害而無一利!
“後來呢?”張三好見都不吱聲,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翠兒喝了口水,繼續講道:“爹娘離去,我跟少傑也沒有去處,隻好繼續躲在宅院裡,後來也不知道是誰,用了什麼手段,將宅院賣了一戶人家,還拿著大夏府發的白契,我們怕被人家發現趕走,又躲回了密道,起初隻是晚上爬出去偷些食物,並沒有嚇人,可一來二去的,人家以為是鬨鬼,就把宅院轉賣了出去,我們姐弟為了生計,隻能是將計就計,白天躲在暗道,晚上我出去裝鬼嚇人,少傑趁亂拿些食物回來,維持溫飽,時間長了,倒是嚇跑了四五戶人家,直到~”她看了水靜寧和張三好一眼,默默的把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