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有人接話,學友們都是笑而不語,跟先生告狀,打小報告是武人之間,最不齒的行為,就好比兩個孩子打架,輸了那個,還回家找大人來報仇,不但輸了裡子,更加輸了麵子。
楊笑天見狀點點頭,也沒說話,帶著隊伍朝應武樓去了,其實剛才的一切,他在遠處看的是一清二楚,開院費的事,當然也在其中,因為他那個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這些都是清潭院,不成文的規矩,強者為道,適者生存,就像顧德所說,清潭院本就是大夏陸土的縮小版,在這裡如果找不到生存之道,那以後出了院也難堪大任,一般不是拚出生死的爭鬥,院裡是不會出麵乾涉的,以目前他們剛入院的實力和境界,還很難打出個你死我活。
按照約定,楊笑天按照每個學友的心法,一一分發了武技,這些武技有的是幾百年來清潭院,在大夏陸土搜尋而來的,有的是一些武人奇才,在院期間自創的,為了感恩學院,離開的時候,留在了院中,試圖將其技發揚光大,更有些是院裡的大家能人,在各種大大小小的武跡中,爭奪而來,其珍貴程度不亞於,一些絕武和族武,而這些在清潭院,統稱為院武!
楊笑天挨個分發著武籍,幾乎人手一本,有的是兩本,最多的是三本,需要同時修習,顧德就是兩本,一本斧技~叫龍王三式,據說第三式練到圓滿後,可破空裂地,還有一本是步法,叫離草術,估計是先生覺得他有點胖,得多跑動跑動!
“學友~回家問你娘親了嗎?不知學的什麼心法?”楊笑天對他的態度,比昨天緩和多了,大概率是受了早上事情的影響,畢竟他是先動手的那個,入氣挑出府,這是他那時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娘說是睡覺的心法!”張三好捂著肚子回道。
“睡覺的心法?”楊笑天嘴角,剛有往上揚的趨勢,立馬被他收住了,很是謹慎的問道:“學友,是來自哪裡啊?”
“冰河~張家~我叫張三好!”
楊笑天明顯鬆了口氣,點頭叨咕道:“噢~原來是張學友~”
“不知學友,習什麼兵刃?”楊笑天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好像還真有點相似?
“我不練兵刃,主要練拳和彈腿的!”張三好一提起彈腿,忍不住的在心裡把張家那些子弟,挨個罵了一遍,還騙我說動手時,要先下手為強,才能一騎絕塵,結果還不是讓人給一槍挑飛,早知道就不那麼著急出手了,要不是林少行幫忙,這個跟頭肯定就栽定了。
楊笑天苦惱了一下,最後還是從身後兩個書童,抱著的木箱裡,找出了一本冊子,遞了過去道:“這本拳技叫天地靈九擊,天地靈三段,各分三式,是清潭院一位大家,自創的武技,學友若是不嫌此技繁瑣的話,可以研習!”
“猛嗎?有那個姓柳的火龍槍厲害嗎?”張三好問道。
“同境界切磋的話,可破之一二!”楊笑天很肯定的答道,因為他自己就是專習此技的,隻是此技跟其他武技相比,麻煩不少,分三段,每段又分三式,相當於彆人研習九本武技,他還在研究這一本,其過程相當枯燥,乏味,所以院中顯有人修,多多研習各種武技,對武人的成長才有好處,正所謂集大家所長,物以己用,方為武人正道,長者雲:老在一棵樹上吊死,難有突破!
“行~給我吧,謝先生!”張三好一聽說能破柳長君的火龍槍,肚子也不疼了,接過冊子就開始翻看起來,裡麵不但有文字,還有圖解,看樣子當初自創這套拳法的大家,也是用了心的。
林少行也隻得到了一本武技,叫做破狼劍,跟他們林家的斷生劍,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殺戮更甚,對他來說當做殺招,最合適不過。
眾學友人人都得到了心儀的武技,散課之後,大部分都拿著武籍,跑回齋舍研習去了,也有少數心急的,直接去較場實際操練了起來。
張三好和顧德屬於後者,倆人還把林少行忽悠來了,經過開院費一事,三個人正式的成了朋友,倆人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感謝說辭,把他直接捧到了天上,沒接觸之前,光看他那神采飛揚的氣質,還以為他是高冷派的,接觸了一天,才發現原來他也是搞笑派的,最大的愛好,居然是念詩~一段時間下來,兩人就被林少行,動不動整出來的五律七言,徹底打敗了!
就在所有人,在潛心研習武技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對武技,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每天看到三人在較場,打哈取樂的模樣,恨的他後牙槽,咬的是稀碎稀碎的,尤其是癸班自打不收任何費以後,眾學友每天變相的給這三人,送去各種糕點小吃,絕大多數是衝著林少行才送的,畢竟他是癸班的班首,這些讓柳長君實在是忍無可忍,終於悄悄的去找了上麵~
“杜兄~這次要是不幫我的話,那在癸班我就徹底栽了,癸班的子弟,可都是大夏城裡有錢的主,損失了他們,就等於損失了一大筆銀子啊!”柳長君苦苦哀求的說著。
“所以開院之前,我知會過你,不要去招惹林家的人,隻他一人,不讓他交錢便是了,何至於鬨成現在這樣。”一個三角眼,西瓜臉的年輕人,吹著手裡的茶碗說道,此人正是丙班,班首杜之曦。
“還不是想幫助杜兄,快點收些銀兩,招兵買馬,對付甲班那些人!”柳長君說的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