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雲已經嗷嗷叫地向沈鬆明撲過去。
隻是她還沒到跟前,一個身影忽然走過來,直接把沈鬆明給扛了起來。
蘇晚晚:........
沈淵這力量,厲害啊。
畢竟是長輩的事情,休妻不休妻的他們小輩沒法摻和,但是不能看著二伯挨打。
事情已經說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必讓眾人觀看了。
眾人也是驚呆了,這男人力氣也太大了,不過是好樣的,知道維護自己二伯。
誰家若有這麼一個子侄後輩,那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沈華,彆愣著了啊,二伯這是氣昏了頭,你也趕緊請個假帶二伯娘回家吧。”
蘇晚晚提醒一句,立馬跟了過去。
沈淵已經把二伯給放在了牛車上,蘇晚晚也趕緊把雞蛋和糧食帶過去。
沈華反應過來,立馬看向掌櫃的。
掌櫃的看了一圈熱鬨,還挺同情這小夥子的,遇到一個這麼拎不清的老娘。
“你......先處理家事吧。”
沈華立馬道謝,上前拉起了自家老娘。
馮春雲還在錯愕中,接著就是一陣鬼哭狼嚎,仿佛天地都對不住她。
沈華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拉著她,迅速出了人群。
“娘,你不想爹真休了你,最好閉嘴!非得我們父子倆都得被你逼瘋了你才滿意?”
馮春雲瞪了瞪眸子,終於蔫了,不再掙紮,也不再說話。
沈華拖著她,倆人是跑著回家的。
二伯沈鬆明和沈淵他們趕著牛車走的快,二伯一路唉聲歎氣地指路,看看這個幾乎沒怎麼見過麵的侄子,心中感動萬分。
“是我對不住老沈家。”
說起這些,他就忍不住落淚。
他是個男人啊,當初分家他是一錢都沒少分,甚至想到他娶的是鎮上的媳婦,要去開煉油坊,還特意多給了幾兩銀子。
可是,他在鎮上是過好了,老家他是一點沒顧上。
一想到那年水災,若是他硬氣點,指不定大哥家那個孩子就不會死。
他覺得是他虧欠了老家。
二伯家的事情,沈淵也是聽大伯說的。
他帶著孩子們回村,大伯就和他算過這一筆賬,先前就已經分家了的。
二伯拿了分家銀子就搬來了鎮子上,先是租房住,油坊生意好了之後,才在鎮上買了一個小院子。
不過後來不是水災就是旱災,朝廷又賦稅重,百姓生活疾苦,油坊的生意這兩年又淡了下來。
沈華也從油坊走了出來,去酒樓做跑堂的,隻有二伯一個人守著練油坊。
“二伯,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大伯沒怪過你。”
沈淵也知道二伯愧疚什麼。
可是大伯是真的沒怪過他。
畢竟已經分家了,當初三個兄弟和平分家,他借糧是情分,不借糧........確實有點不顧親情。
可是,災年嘛,誰家的糧食都金貴。
大伯大伯母常說,都是命。
更何況這次一遇到旱情,父子倆還想著老家,足夠了。
沈鬆明強忍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