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媳婦他自然是認識的,不過他一個老漢也不敢多說,就打了招呼進了屋。
柳大平看到他來,直接讓兒媳婦拿了一壺酒過來,又弄了一個炒豆子,老哥倆一邊喝一邊說話。
聽沈鬆青的來意,柳大平哪有不讓的。
那河溝的一片荒地,也才半畝地大小,二百個銅板就能拿下。
“老兄啊,你老沈家有福氣,得了沈淵家的那樣的媳婦,眼看著都要跟著發家了。”
柳大平一陣感歎,瞧瞧人家這日子過的。
“彆得了便宜還賣乖,等淵家的作坊建起來,咱們村裡的人都去做工,不都跟著發家了,還有那紅薯玉米的,你現在可是得了縣令的賞識.....”
沈鬆青深表同意,還傲嬌上了。
柳大平喝了一口酒,也是點頭:
“瞧你,我咋不清楚,我心裡都門清呢,你看,咱大柳樹村現在越來越好,這次瘟疫都沒太嚴重,都是托他們的福,我都記著呢,我瞧著你家那侄媳婦指不定是個福星,她一來,旱災結束了,日子還越來越好了呢。”
“咱大柳樹村總共就沒幾個二流子,人也算團結,以後隻會越來越好咧。”
柳大平心中也暢快,滿是對未來好日子的暢想,以及對蘇晚晚的感激。
他真是越想越覺得蘇晚晚是他們大柳樹村的福星。
“你說的也是,咱們村會越來越好,說起這二流子,最近那賀二柱如何了?我剛剛咋看到他婆娘過來了,是有啥事。”
男人也少不了八卦心,酒勁一上來,沈鬆青沒忍住好奇問了出來。
“你說她啊,最近不知道咋回事兒,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被欺負成那樣子都沒想著要和離,這次是來問和離的事情,和離後她想在咱大柳樹村立女戶,來問問情況,想問問能不能把東麵的那處宅子給她。”
柳大平也是一陣唏噓。
沈鬆青也是感歎:
“立起來是好事,許是孬蛋死了給刺激的,這樣也好,留在那個家,遲早被打死,立女戶啊,挺勇的,不過她是個勤快的,一個人也餓不死。”
柳大平點頭:
“可不是嘛,我答應了,就是那宅子太破了,多少年沒人家了,不過能出來就好,收拾收拾也能住,就是怕和離不成。”
說起這個,兩個老男人都悶了一口酒。
賀二柱現在躺在床上,老太婆又跟瘋了一般,能同意那王翠娥和離才怪。
“賀家的事,讓賀老叔管唄,你到時出麵就行,能幫一把是一把,若是真任由那賀二柱把媳婦給打死,咱大柳樹村的臉麵往哪裡擱。”
二人又說了一陣,誰都沒想到這一次那王翠娥竟是如此決絕。
確定了能立女戶,還找好了地方住,王翠娥回去就找賀二柱,提出了要和離。
賀二柱自然不同意,結果當天晚上,賀二柱被王翠娥給打了一頓。
以前挨打次數太多,王翠娥自然知道怎麼打人會比較疼,外表還不明顯。
她仿佛要把這些年受的苦都給打出來,本來賀二柱染了瘟疫還沒好全,身體就虛弱,直接被打暈了過去。
至於賀老太,嗷嗷直叫著要來和王翠娥拚命,王翠娥到底年輕,也不客氣,直接把她關在了屋裡,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天殺的,你個婆娘要反了天啊,謀殺親夫啊,我的兒啊.....”
老太太隔著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