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了一聲,也算是個提醒。
能不能堅持下去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那些人真是被打怕了,鞭子抽的生疼,聽到沈淵這話,一個個一骨碌爬了起來,哪怕是身上疼痛也不敢再喊一聲。
他們不想死。
可是,如今也是生不如死。
隻能忍痛繼續。
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算了。
畢竟也沒有求死的勇氣。
師傅們一個個進去工作,山洞裡再次傳來叮叮咣咣的聲音。
沈淵等人攀著梯子開鑿,這也是苦力活,不容易。
這裡監工也都是需要乾活的,等過陣子輪班的時候,他還要去那邊的礦洞挖礦,基本上五天換班一次。
沈淵一邊乾活一邊觀察著四周,發現那邊的角落裡已經堆了很多造好的箭。
許是這裡的條件不允許,這些箭的做工有些粗糙。
但是箭頭隻要夠鋒利就足夠了,這條件還要求什麼做工。
搬運這些箭的人也是專門挑出來的,應該都是親信。
不多一會兒,他真的看到有六個人,穿著黑衣,拉來一個架子車,把這些箭給搬了出去。
先前的馮全馮管事也過來了,親自看著那些箭被拉走。
挖礦那邊的管事是陳文進,這馮管事是二伯的人嗎?
他不記得二伯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當然,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也可能是二伯後來招攬的。
馮管事明顯是整個礦山的主管人,陳文進對他也是很客氣。
二伯不在京城,也不在駐守的州府,會不會就在這個地方坐鎮?
霍向西是有職務的,他是一個將軍,駐守在東部的平遼郡。
可是他在來之前已經讓人去平遼郡打探過,如今邊境和平,這些駐守大軍日常事務就是訓練,可是二伯根本就沒在軍中。
沈淵了然,望向了那些運送箭的方向。
如果猜的沒錯,二伯一定就在兵器庫那邊。
不知道再次見麵,他能不能認出自己。
沈淵擦了擦額頭的汗,本來這裡就煙熏火燎的,煙灰弄到臉上,把自己弄成了一張大花臉。
看了看還沒離開的馮全,沈淵覺得自己首先得拉攏這個馮全才有機會去到倉庫。
他跳了下來,?直接到了馮全跟前。
“馮管事。”
馮全一驚,看著這個黑不溜秋的家夥,好半天才認出來是那天給他稀奇玩意的那個。
“是你啊,這弄的。”
馮全對沈淵印象還挺好的,是個有眼色的,懂規矩。
尤其是那個手電筒,讓他躲過了一劫。
沈淵一臉苦楚:
“唉,這裡太臟了,都是黑煙,嗆得我都睜不開眼。”
他抹了抹臉,臉上更黑了。
馮全都不想看他。
沈淵又悄默默從懷中拿出一塊銀子出來,直接塞到了馮全的手裡。
“這是我以前攢下的,就當是小的孝敬您的。”
馮全是個貪財的,沈淵從第一次見到他就看出來了。
這裡的監工手裡也是有銀子,大多是抓壯丁的時候搶來的,所以他有銀子也不奇怪。
馮全立馬把那銀子給揣到懷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