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去礦山的那個主子，到底是誰？你在為誰賣命？”
他這麼一問，霍向西也終於把思緒拉了回來，不過他也是一個冷笑：
“哪裡有什麼主子？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隻有我一個主子。”
沈淵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說的，也不著急。
“把你送回京城，霍家就會被滿門抄斬，你，還有大伯，以及那些堂兄們，一個都逃不掉，為了那個人，你要犧牲整個霍家！”
他才不信他的鬼話。
什麼都是他一個人做的，雖然二伯膽大，一直也對皇室不滿，早就有反叛之心，但是祖父還沒有死，背後沒有人，他還不敢這麼快起事。
更何況，以他的能力，鋪不開這麼大的攤子。
先前他懷疑二伯，隻以為他手中最多有幾千人，可現實顯然不是，隻這次在礦山就有上萬人。
其餘沒有轉移到礦山的，隻會多不會少。
甚至有可能，沒有轉移過來的，才是真正的兵。
是上過戰場的那些兵。
“我和你大伯你還不知道，我們一直不滿先祖把皇位讓給了雲家，這天下本來就是咱們先祖和雲家一起打下來的，而且沒有咱們霍家，雲家根本得不到天下。”
“可是雲家卻還忌憚我們，尤其是先皇，不止一次想要除掉霍家，老子早就想反了，這不對嗎？”
霍向西似乎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臉上始終掛著笑，哪怕身上痛的冷汗直流。
“是沒有不對，你和大伯的確一直都是這麼想，祖父也一直知道，可是，你們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維護至此？
或者說，你有把柄在彆人身上？可是，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有什麼把柄？隻能說，那個人對你來說，至關重要！”
沈淵早就有了推測。
霍向西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你很聰明，不怪你祖父看重你，隻是你和你爹一樣，到底還是太善，若是不管此事，以沈淵的身份，你大可以活的瀟灑自在，你偏偏放不下，又扯了進來。”
霍向西一副你很傻的表情看著沈淵，繼續道；
“既然知道那個人對我至關重要，就不要多問了，我連死都不怕，這樣的痛也能忍受，你又如何？”
他滿臉嘲諷，更是一副誓死的表情。
“為了那個人，你拉著整個霍家下水，大伯他們應該不知道那個人的存在吧？”
沈淵也死死地盯著他。
他懷疑大伯怕是也不知道二伯做這些，到底是為了誰。
大伯應該隻覺得是他們兄弟起事，怕是根本不知道二伯也是在為彆人賣命。
果然，聽到這個話，霍向西的眸中閃現過一絲輕微的變化，是震驚。
估計是沒想到他會猜出來。
他不等二伯回答，也笑道：
“大伯他們隻以為是你們自己行事，你欺騙了大伯他們，還利用他們，卻扶植其他人，你猜大伯知道了，會不會把你們的事都招認出來？”
沈淵已經十分肯定了，就是如他猜想這般。
不過，這件事倒是愈發棘手了。
霍家其他人都不知情，知情的，和那個人聯係的隻有二伯。
若二伯真的死了，怕是就沒人知道他背後的人了，就是把整個霍家人都關起來嚴刑拷打，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