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不準,如果他們真的收手了,那就不好辦了,所謂抓賊拿贓,他們不行動,咱們還真不好抓人。”
沈淵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繼續道:
“如今就看武安侯那邊聽不聽勸。”
如果武安侯爺聽了勸,真的收手,甚至主動上交兵權請辭,這件事就會這麼不了了之。
這兩封信寫的十分委婉,都是在歌頌如今的陛下,勸導對方不要執迷不悟,也根本做不了證據。
“武安侯不一定能聽勸,孫曉蓮的死,讓他極度恨皇室,不然也不會生出異心,我疑惑的是,他既然恨皇室,為何會扶持顯王,顯王不也是皇室中人嗎?
而且,看這語氣,倆人關係非同尋常,顯王肯定不是雲家人,不然武安侯絕對不會扶持他。”
蘇晚晚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看了多少腦殘小說的她,深知戀愛腦的可怕。
這武安侯就妥妥是一個戀愛腦,因為愛人的死,恨不得拉著全天下陪葬,做著很可能遺臭萬年的事情。
若是顯王是雲家人,他絕對不可能這麼支持他。
若顯王也隻是他的一個傀儡,也不可能用這種語氣和他通信。
信言辭懇切,到最後卻有些強勢,仿佛若是他不聽勸,倆人就決裂,他也不會再任他執迷不悟下去。
傀儡是不出這些的。
隻能說,倆人關係匪淺,顯王明顯知道武安侯不能和他決裂。
但是很顯然,顯王又無法控製武安侯。
這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雲顯不是皇家人,也不是霍向西的兒子,會是誰的?
霍向西口中的那個兒子,不是顯王,也不是龐青平,又是誰?
事情似乎越來越亂,沈淵也是沉思許久。
“有沒有可能.......”
忽然,二人異口同聲,同時看向了對方。
沈淵輕笑:“媳婦先說。”
蘇晚晚也不客氣,直接道:
“雲顯會不會是武安侯的兒子?”
她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可能了。
根據京城那邊來的消息,雲顯的母親是個農女,這個農女,跟孫曉蓮有交情。
有沒有可能,雲顯其實是孫曉蓮的兒子,隻不過是被農女抱在了身邊養。
宮中這種事情並不稀奇,甚至還有偷龍轉鳳的。
沈淵輕笑,攬住媳婦腰身:
“我和媳婦想到一塊去了,能讓武安侯低頭的,隻能是這個可能,我們做了那麼多鑒定,指不定一直都是方向錯了。”
沈淵似乎已經肯定了。
武安侯當年回京的時候,孫曉蓮還是個宮女,昔日戀人成了那樣的境地,想來武安侯也想儘辦法想要救戀人出宮。
結果沒想到辦法,戀人倒是被老皇帝給睡了,這恨意有多痛。
倆人私底下肯定有聯係,那時候,武安侯正好任職京衛營統領,有的是機會入宮。
甚至他懷疑,先皇的子嗣相互殘殺,指不定也有武安侯的推動。
而孫曉蓮死不久,武安侯便被派去了平南郡抵抗倭寇,一再立功,最後成為了大將軍,這時間都太巧合了。
蘇晚晚沒有想這麼多,她能猜出這些純屬自己胡亂猜想。
“武安侯的標本好弄嗎?”
也不用猜想,最簡單的辦法,依舊是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