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兒愕然的回頭,一道白光閃過,他的脖子一折,隨即血噴如泉,腦袋掉在地上轉了兩圈,死不瞑目;至於後麵的馮真真一臉的寒霜,抖了朵劍花,收劍歸鞘。
“你召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醜惡的玩意?”
見女俠怒了,李道士委屈的道:“他要脫,咱也不能不讓他脫啊!”
“哼!”
“彆彆彆,馮女俠你彆生氣,小道我叫你上來,自然是有好消息的,按照我的估計,今天夜裡,刀匪和山裡的強盜很有可能會有一場火並,這是最好的下手良機,咱可千萬不能錯過。”
“此事當真!”
“真,比金子還真,不過考慮到小道我手無縛雞之力,帶上來也是個累贅,不如你先將我送下去,你再上山大殺一番可好?”
馮真真轉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你太重了,我帶不動。”
而就在聚義廳中,虎窟山四位頭領、大當家、還有一位長袍中年人,麵白無須,正坐在一張桌上,熱飯熱菜卻是一口未動。
“刀疤,如今這年月,小的們填不飽肚子,咱們這些當頭的在裡麵大吃大喝,不合適吧?”大當家轉了轉手上的鐵核桃,這是他常年累月拿在手上的玩意,能練勁。
刀疤臉飲了口酒,滿是傷口的臉擠出一絲笑容:“無事,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大當家銅鈴眼一眯,頗有些玩味,“看來我們這些老兄弟遭人嫌了?”
“沒辦法,家無餘財,實在養不起老兄弟,寨中湊了些盤纏,明天就送你們下山吧,大哥的主意我想了想,我們這些旱鴨子,的確不適合在水裡撈食,是刀疤做的不對,自罰一杯,”刀疤臉語氣真誠,先乾為敬。
“嘿,你的這些小把戲,老子老早以前就不玩了,”大當家麵色一變,將酒水往地上一潑,‘滋滋’的聲響傳來,酒是毒酒!
刀疤臉麵色一沉,他這酒壺是有暗格的,自己喝無事,給彆人倒酒的時候,隻要輕輕一碰,毒液就能從暗格中流出,沒想到被對方一眼識破;話不投機半句多,手在桌下一抽,一把銅環大刀就落在手上,聲勢赫赫,當頭向對方劈去。
‘璫’的一聲,刀口被一枚鐵核桃砸歪了方向,偏了角度;而桃姑雙手一甩,十來把梅花鏢飛了出來,大當家一把掀開桌子,暗器釘滿了桌麵。
趙山客抄起了青銅槍,白先生扇子中彈出了一口短匕,剩下的那個無須男擋在了門口,場麵一觸即發!
“嘿,你又是哪個賊廝鳥!”大當家冷笑道。
“緝事廠,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