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放火受招安,刀疤臉你打的倒是好算盤,隻是不知道你兄弟願不願意跟你走一路!”
大當家的話音一落,青銅槍頭從暗處捅了出來,白先生的一時不查,腰部當即被捅了個窟窿,艱難的轉過身,隻見金錢豹子趙山客正麵色平靜的看著他。
“為,為什麼!”機關算儘,卻沒料到自家出了個叛徒,白先生死不瞑目。
“發財我願意,當官我不願,頭領,莫要怪我,”趙山客話音未落,槍尾用力一轉,槍頭不停的繞著圈,或點或紮,突個不停,這一招喚作‘落雨梨花’,是楊家槍的本事。
刀疤臉連忙用刀迎敵,心思卻是一沉,這頭趙豹子的來曆他清楚的很,本是邊軍小校出身,後來受到上級的栽贓,軍功被奪,自己的小妾更被搶了過去,費勁心思報了仇後,這才落草為寇,加入了虎窟山,但這已是十年前的事了,沒想到他的仇恨居然未有半點消減,反被對方給利用了。
一時間局麵反轉,趙山客纏住了刀疤臉,而大當家無了糾纏,將一身的本領都施展了出來,左刀右掌,殺的那檔頭汗流浹背,幾次三番陷入險境,畢竟對手可是江湖一等的高手!
粉娘子桃姑見狀,連忙將身子一翻,使出《暗器打術》中最難練成的打鏢手段——燕子十三針,先是鷂子翻身,繼而腳尖連點,在半空中變化了數個身形,手指在身子遮擋之處連連彈動,十來道寒星飛射,幾乎同時命中了大當家的背上。
她這針上都淬了蛇毒,見血就化開,任你功夫在高也救不了性命,剛鬆下心神,忽然覺的不對,這大當家的背上居然滿是汗珠,以他的橫練功夫,就算是受了重傷,毛孔也是封閉的,怎麼會流汗?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隻見已經倒地的大當家猛的一個轉身,手中砸出一物,正中桃姑的小臂,‘哢嚓’一聲,骨頭都斷了開,原來是對方經常握在手上的鐵核桃,除了橫練功夫和刀法外,他還有一個殺手鐧,就是這打暗器的手段,走江湖的,技多向來不壓身。
而這毒針之所以沒有見效,便是因為針頭剛一入肉,就被層層的肌體包裹住,根本就沒機會見血,這也是大當家的背部為何會流汗的緣由,氣勁控體,他的橫練功夫已經到了外人看來,匪夷所思的境地。
桃姑見事不可為,恨恨的看了對方一眼,握緊斷臂,一口氣撞出了窗外,而刀疤臉同樣如此,虛晃一刀後,往虎皮座一靠,從椅子下麵竟然冒出了一個大洞,直接滑了進去,趙山客緊跟其後,同樣跳了下去。
至於這緝事廠的檔頭,就沒有江湖中人那麼快的反應,最終被大當家一把捏住了脖子,雙眼凸起,折成了九十度。
“鷹爪孫(江湖黑話,指官兵),該死!”
正當大當家喘了口氣的時候,人影一閃,一團紅影,帶著一道寒光,在磚瓦破裂聲中,從房梁上斬向了他的腦袋!
劍不輕出,出必索命!
刀疤臉踉踉蹌蹌的從山道中往裡走,後麵的腳步聲隱隱約約傳來,他知道這是趙山客,他同樣知道這山裡的機關密道,不過關於山中的最大機密,自己卻從未對人說過。
“是你們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