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小姐婦人的眼光都望向餘振,沒辦法,按照古代的審美,這位已經達到了身材+顏值的巔峰,氣宇軒昂、身材挺拔、劍眉星目,好吧,隻比道爺帥一點點。
李道士笑眯眯的跟這些婦人們打過招呼後,道:“我給各位夫人、小姐介紹一下,這位是本次鄉試的亞元,餘振餘公子,這次是小道特意請來給各位端茶遞水,講書聊天的,當然啦,要是不介意對方手生的話,也可以按摩按摩手腳,大家千萬彆跟貧道客氣。”
“哇,讓這位公子做這等粗魯活計,不大好吧?”
“而且對方可是貴人啊,小女子們怎敢,”一個鼻尖生痣、齙牙凸嘴的小姐故意羞澀道。
“各位,各位放心,你讓他自己說說,願不願意,同不同意?”
“李道人,你到底想要做甚?”餘振壓底嗓音,咬牙切齒道。
“什麼我想做甚,乾活啊,伺候我的這些女居士啊,寺廟道院不到處都是乾這種活的人,即不幸苦,而且把人伺候好了還有小費打賞,多好的事兒,服務行業光榮啊!”
“可是她們都是女人!”
“女人怎麼了?女人就是不人啊,她們既然到此地來祭拜,那就是我青城派的貴客!怎麼著,你是歧視女性還是歧視我青城派?這真要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你——”餘振被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就跟個紅綠燈似的,隨時都有掉頭走的趨勢。
“哎呀,是誰剛才還拍著胸脯保證的,隻要是不偷不搶,不違背朝廷律例,挑糞砍柴都行?怎麼,現在就退縮了?”道士歎了口氣:“你要走我也不攔著,但是亞聖曾經說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餘兄你連獨善其身都做不好,將來還怎麼兼濟天下啊!”
“我乾!”餘振咬牙切齒:“但是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輩!”
“你以為就你沒見過啊,”道士聳了聳肩,“其實我也沒有見過。”
看著這家夥陷入胭脂堆中,被各種調戲,各種騷擾,坐不能坐,站不能站,簡直各種輕鬆愉快,有文運和官運加持了不起啊,道爺欺負的就是你這種人;沒錯,道士在魁星閣內卷軸上看到的,正是是他的名字。
說也奇怪,按照道士的性格,應該是馬上撲過去抱他大腿才對,但也不知為何,他就不樂意拍對方馬屁,要說是吊絲和高富帥的階級差距吧,看這餘振身穿打補丁的袍子,身價說不定還不如他呢,這種時刻應該是抄底的最好機會,隻能說是沒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冤家。
沒辦法,寶寶不開森,寶寶有小情緒,寶寶為人正直,寶寶就是不樂意抱他大腿。
不過,道士的目光掃了一圈,沒見到那道熟悉的倩影,不知怎地,心裡有點失落,見肥婆,也就是府尹的小姨子正在旁邊坐著,便裝作若無其事的問:“唉,夫人,那個董夫人最近沒來嘛。”
“哦,她家裡似乎有同姓親戚過來,正忙著打點照顧,就沒空過來了。”肥婆咽下了最後的三塊糕點,滿足道。
“哦,原來如此,”李道士心裡有些不爽,他不爽的話,那就必須得有人一塊不爽,便悄悄的道:“實不相瞞,貧道與那餘兄乃是至交,他就跟我說過,這次過來吧,主要是家裡人催的緊,又拉不開麵子去找媒婆,便托我幫忙想要約上一位通情達理的姑娘,不然人家堂堂鄉試第二名,會特意過來做這等下人粗活,開玩笑呢!他還跟我說過,最喜歡您這種身材豐腴型的。”
“身材豐腴,”肥婆看了看自己的水桶腰,大象腿,頗有些不自信:“我這是不是有點過於豐腴了?”
“那哪能呢,您這尺寸,這身段,放在古時,那可就是楊貴妃啊,您彆不信,沒看他在偷偷看著我們嗎。”
餘振主要是在用殺人的眼光看著道士,可是肥婆信以為真,三下巴低垂,肥手捂腮,做羞澀狀:“哎呀,那多不好意思,人家的心是姐夫的。”
“不過也不能辜負公子的一番好意,這貢生嘛,雖不是什麼官兒,但看在他一片癡情的份上,也勉強能接受,我得去跟他聊聊,”話語一轉,肥婆匆忙起身,壓路機一樣的衝了上去,道士甚至能看到餘振那因為驚恐而睜大的眼珠,做媒婆,成全有情人的感覺真好。
到了晚上,這些女居士走了,餘振也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離開,道士也終於可以乾正經事了,比如說,用文昌帝君傳授的法子研究那黃銅盆,不,應該是叫做沉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