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的表情瞬間便的相當淫?蕩,然後乾咳了兩聲,滿臉的肅然正經:“斬妖除魔,乃我雷部征伐司應做之事,此獠假扮西天如來,自當罰之!!”
隨即毛功曹將手上的大錘往地上用力一砸,大喝道:“長!長!長!”
老毛的身影果然變的越來越大,甚至顯出了自己的雷公真身,這雷公並非單指使尖嘴猴腮的某神,而是雷部天神的一個統稱,雷出天之陽氣,故曰公,而這雷公真身,更是征伐司對付域外天魔的一項厲害手段。
然後就是震天動地的一聲大響,光芒之璀璨,害的道士都不得不閉上了眼,依稀隻記得那假佛的右手被老毛給砸斷,老毛同樣悶哼一聲,然後假佛的身形一分為二,時明時暗,各種光華亂竄,最後等光芒消散之後,道士幾人的身影終於又出現在了黑夜中,群星璀璨,卻已離開了白巾營地的範圍。
“嘔——這次真是吃了大虧,小道士你真會挑對手,法力如此高深,至少三個月彆召喚本將,還有!衣服記得燒上來!”老毛居然連身形都固定不住,‘砰’的一下就炸散了開。
而在白巾陣地裡,高坐在法壇上的紅巾老祖同樣身形巨震,左手直接炸成了血汙,而在原來的護城河邊上,木佛的表麵悄悄的裂開了一角。
兩天後,紅砂江的沿岸,一個肌肉虯結的大漢正卷著褲腳站在淺灘上,手上那拿這個削尖的竹竿,找了半晌,忽然用力往下一插,再拔出時,一尾大鯉就被帶了出來,提著上了岸,隨意的丟在火堆前。
“老朱你學的這箕水豹槍術平常時候還挺有用的啊,”李道士一邊處理這魚,一邊隨意道,旁邊的火堆上還烤了三條。
“你身為道家人士,居然吃水中遊魚,”中二少年白蟬咽了口吐沫,瞪大眼睛道。
“我們青城派是中途改行的,不講究這個,要不要來一條,我保證不告訴你師姐。”
李道士剛穿越大半年的野外求生可不是白練的,這魚被烤的外焦裡嫩,就連腥氣都被道士摘來的一種特殊野草給中和掉了,看起來就格外的有食欲,等他解決掉第二條的時候,白蟬再也忍不住,搶過一條就吞了起來,吃的是滿嘴流油。
“彆客氣彆客氣,反正你都欠道爺一條命了,也就不要在乎這一條魚。”
“你——”白蟬頓時氣的脹紅了臉,“要不是那凶煞氣影響了小爺的揮,你當我需要你救?”
李道士聳了聳肩,沒在再撩撥對方,這幾天他們都待在這紅砂江的進水口,可是彆說是福州水師了,連條船都沒見著,現在想回去複命都不成了;不過以老王的能耐,頂個十天半個月的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白巾賊果然會妖法!可惡,小爺本不該著他們的道的!”
眼見這中二少年又要開始進行第八百次的抱怨,李道士乾脆躺在草坪上,心裡還想著那天晚上的情況,會妖術他不奇怪,奇怪的是有了那白巾巨人、還有那木製老佛的大範圍法術,對方破城的可能性應該說是相當高的,但是為什麼他們就不用呢,是想圍城打援,還是老王有什麼殺手鐧,逼的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大小眼走了過來,麵色陰沉的能滴水,好半晌才道:“孫胖子怕是要不行了。”
李道士心中一動,道:“我看看去。”
孫胖子就是白胖子,他之前被白巾巨人重重的砸了下,其他的部位倒還好,唯獨這腰椎似乎裂了開,就算放到現代,那也是渾身癱瘓的結局,更彆提這缺醫少藥的古代了。
此刻他正蒼白著臉,躺在固定好的木板上,奄奄一息,若不是周身星光在延續生機,怕是早死了,但饒是如此,怕也活不了多久。
“我有個法子能救他,但是成與不成不敢保證,而且需要一個活物。”
大小眼頓時神情一振,道:“不管如何,請道長試試!”
不過片刻,這家夥就從附近的林間拖來了一隻鹿,鹿腳上被箭射穿,正嗚咽著。
道士開始施法,那法術跟平常道家的法術不同,更像是一種祭祀性的舞蹈,或者說是像那天晚上,白巾法師施展的術法。
在那天夜裡,道士一共摸到了兩個小冊子,共有兩個法術,一個是生氣轉移之法,乃是把活物身上的生氣轉移到另一物身上,以同類最佳;還有一種,喚作附魂術,是把魂魄依附到器物上,二者似乎都不全,截頭藏尾的,似乎是一係列法術的組成部分,而在這兩天內,通過魚龍太極圖,道士順利的學會了。
隨著那鹿身上肉眼難見的生氣被轉移到了白胖子的體內,尤其是脊骨處,這家夥忽然悶哼一聲,麵上多了幾分生機。
大概是星宿轉世的生命力真的強韌,隨著脊椎的再度愈合,不過兩天,這家夥居然醒了過來,卻依舊沒有見到福州水師的蹤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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