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頭一看,這些跟他一起乘火打劫的旁門左道畏畏縮縮,逡巡不前,頓時大怒,罵道:“你們這些廢物,這丹閣中有如此多的上等丹藥,好處就在眼前,你們卻無膽子去搶,那你等犯的著冒著得罪雲霄派的風險上山嗎?”
“不是我等不儘力,隻是那座丹爐中的威壓實在太強,仿佛要把我們吞噬了般,”有位左道人士壯著膽子道。
果不其然,那丹爐的上空,一座巨大的影像緩緩成形,看不清模樣,隻有滾滾無雙的氣勢如洪波巨濤,甚至使得血魔都被衝散了形體,再也無法複原。
‘這是什麼玩意!?單是氣勢,連我這萬竹困神大陣都要拘役不住,好生恐怖,頭陀怎地還沒搞定?’
說曹操曹操到,隻見原本通透圓滿的四色火,其中有一道極其明亮爆裂的閃了幾下,忽然滅去,正是那山中的火脈被另一位十大散仙,烈火頭陀給截住。
“來的好!千竹萬木,結籠困神!”筍尖幾乎同時射出一道細線,彼此纏繞扭曲,化作一口黑色的鳥籠,正好把肺神困住,任其左衝又突,卻始終衝不出來。
李道士和五雲子的狀態都是極差,前者法力不足,後者則是陰神被燒,道行大損,都來不及阻止;光影一閃,齊竹手中的萬年碧玉竹已經戳在了丹爐之上,火光一破,二人幾乎同時被炸開,早已被燒的不成模樣的丹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黑天昏雲,威震乾坤。上攝妖炁,下斬邪氛。飛電爍爍,揚風無停,通真變化,反捕凶敵,追雷咒術,急急如律令,追攝!”
連續的雷光劈下,但是那長叟齊竹卻冷笑著,將玉竹上下遮攔,潑墨不進,竟比那雷光還要快。
‘媽蛋的,怎麼關鍵時刻這火不給力啊,白耗了道爺這麼多的三昧真火,’李道士心中暗罵,這不科學啊,不是說好大老爺有算計的嘛,現在法力消耗這麼大,連逃命都成問題鳥!
“祖龍碑,祖龍碑,”五雲子不可置信的道,隻見那丹爐好像熄滅的火堆,表麵全是死寂,隻有內裡僅剩一線生機,這煉丹老道居然做出了個讓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行為,一揮袖袍,將爐口震開,整個身子射了進去。
這爐子方滅,但經過四種神火的熏燒,溫度高到不可思議,連人帶衣,幾乎在一瞬間燒了個精光。
“老頭,你——”李道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總覺的劇情太過曲折,人物各種離奇,道爺是來救你的,你卻就這樣死在了我的麵前。
人家有殉情的,殉葬的,殉國的,你丫這是殉器啊!!
早知道這樣,老頭你提前支會一聲,我可就不來了啊!
眼看著自己血量半殘,法力值低到穀底,召喚物肺神還被困住,卻要對付一個散仙級彆的家夥以及人形怪甲乙丙丁,說不出的心累,大老爺,你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當道士準備再勉強開上一次太極模式,拚死一搏——那是不可能的,伺機找機會跑路的時候,那丹爐猛的炸開,一尊巨大的金人迎風變漲,百丈、千丈、萬丈,那股氣勢之強,卻是與那渾沌、原始天王是一個層次的。
那長叟齊竹麵色劇變,二話不說,遁出了陰神,化作一道黑影,駕馭著碧竹就射了出去,連肉身都不及要了。
陰神的遁速果然是快,隻不過盞茶時間,就飛射出了蓬萊島,剛鬆了口氣,麵前忽然多了個頭帶冠冕,身穿蟒袍的男子,看不清楚麵目,但是下方的血海已被其氣勢卷出了層層漩渦,上空白雲同樣是衝散開。
一拳,打斷了這根萬年碧玉竹。
另一拳,打爆了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