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這跟職業又有什麼關係,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好吧,而且你這不是變相的說我家大老爺的壞話麼,我家大老爺功過千秋萬代,你怎麼能這樣說,看來晚上在床上,咱要證證一家之主的尊嚴了。
包子臉又跟這狐狸精說了一些閨蜜話,這才轉過頭來,道:“晚上正好我們江南商行宴請王老大人,你也來吧。”
“見老王啊,道爺沒那麼多時間,”李道士懶洋洋的道,他還在琢磨著怎麼把狐狸精引走呢,哪有功夫去跟老王套交情,再說了,跟這老清官有什麼交情好套的,人鐵麵無私著呢。
“你去還是不去!”包子臉哼哼道:“你的那個薇哥兒,晚上也要在呢。”
“薇哥兒,她現在人在哪裡?”李道士愣了愣,道。
“正在舵口幫忙卸貨。”
隻見在臟兮兮的舵口,各種苦哈哈、臟兮兮的漢子,正在以最廉價的方式運送著貨物;在這灰色的場麵中,卻有一抹溫暖的亮光,隻見一個模樣白淨的後生,正在指揮著搬運,不停的鼓氣、加油,在她的體內,似乎蘊含著源源不斷的活力。
突然一隻箱子裂開,十幾個麻袋也一齊掉了下來,這後生二話不說,踩著沒足的泥水就衝了上去,連忙把老力夫拖了出來,身子卻被其中一個麻袋砸的一歪,雖然身子在抖著,但依舊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大家夥加把勁,搬完這批貨,就能歇著了!”
不知怎地,道士突然間覺的有些心虛,他居然有些害怕與這妹子的見麵了。
在這種莫名的情緒下,道士最終還是和董氏和包子臉赴了這場宴席。
說也奇怪,道士本來是與大美婦關係最親的,基本上除了三擂,該做的都已做了,但是自從這婦人智商與情商大進之後,二人的關係不說變淡,卻也不像是以前那樣了,二人可以聊天,可以飲茶,不說半句話就能待一個上午,來而喜,去也不悲,就像是一種柏拉圖似的關係。
更令人奇怪的是,道士居然對此甘之如頤,問題是道爺不是這種人啊。
此時此刻,李道士這蹭飯的家夥正在冷眼旁觀,周遭燈火通明,寶燈玉盞,高朋滿座,數十張席麵上,幾乎坐滿了絲綢布料,長袍馬褂之輩,三句話不離生意。
‘這些人真是作死啊,老王是什麼樣的人物,硬起腸子來,那可絕對是六親不認的,他們這般作派,是不是覺的肚裡油水太多,想要刮上一刮?’
“妾身都跟他們說了,王大人喜靜不喜吵鬨,沒想其他商行的人還是沒聽進去,”董氏透過麵紗,溫柔的聲音傳出,還透著一股清香,這讓道士不由的一陣心神搖動,算了,這些人是死是活關道爺什麼事,隻要自家妹子沒事就天下大吉。
‘話又說回來,老王怎麼到現在還不來,他不一向比鬨鐘還準時的嘛。’
正心裡嘀咕之間,忽然一個上菜的小侍女向他的手指上捏了捏,道士微微一愣,道爺已經帥到在哪裡都有人吃豆腐了麼,不過隨即反應過來,這是一張紙條。
手一翻,偷偷瞄了一眼後,頓時輕咦一聲,這不大符合我兄弟的風格啊!
正當此時,門客念唱了一聲,“王太傅到!”
在場的,十人中有十一個人都站了起來,滿頭白發卻精神抖擻的老王走了進來,那些個商行頭目頓時熱情洋溢的迎了過去,大家夥可都是要靠這位爺吃飯的呢。
果不其然,見了這般奢華場麵,老王老臉頓時拉了下來,場麵一時間冷清起來。
好半晌,這老官兒才冷冰冰的道:“念你們初犯,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場麵頓時又變的歡樂了起來,隻有道士倒吸了口冷氣,領導說下不為例的意思,那可不就是下次也得照這個辦。
老王你什麼時候也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