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果然是遠親不如近鄰,我小小李身為玄德公之後,三叔祖居然連我也追殺,不就是逢年過節沒拜祭你嗎,用的著動這麼大肝火,”李道士嘀嘀咕咕,探頭探頭,經過千辛萬苦,在這具馬臉道人的身體又被砍上幾刀之後,終於成功的擺脫了對方。
也幸虧道士附身的是屍體,而不是活人,不然也經不住這樣的玩法,而且這八陣圖著實變化難測,一刻木兵流馬,另一刻又變成弓弩烈火,哪怕他道法津深,此時也有點吃不消,不敢隨意走動了。
天樞子曾經說過,上等的陣法,要順天、因時、依人,這八陣圖雖然曆經千年,還是這般厲害,但是天、時、人三機已失,道士就不相信,它沒有一絲半點的破綻;彆忘了,道爺好歹也是練過的人物,想當年,一個人,兩把槍,頂著一座陣法,硬生生的抗住了十萬光頭黨的攻擊。
咳咳,雖然這話有吹牛皮的嫌疑,陣法大家談不上,但是小家還是能擔的起的,更彆提他還有個真正的陣法大家,傳給他的畢生心血,他就不相信,一個活著的道爺,還比不上一個死去的武侯。
“庚午、甲申、丁酉、辛卯。”
“騰蛇、玄武、虎煞。”
“六合變化,太乙玄陽,九宮輪轉,八卦頓現,乾、震、坎、艮、坤、巽、離、兌,八卦顯八陣,陣陣必現!”隨著道士由後天指法掐到先天指法,魚龍太極圖演化的更加複雜,之前螞蟻演化的陣圖,開始在太極圖中顯現,天覆、地載、風揚、雲垂,四種陣勢,一一浮現,不過再想往後推演,就有些力有未逮了。
“原來如此,這八陣圖的核心是八卦圖壘,圖壘就相當於處理器,負責演化陣勢,而隻要進入八卦圖壘,便能不受陣勢的影響,不過道爺用地書推演,居然也隻將這座死陣演化出了四種陣勢,另外四種卻是怎麼也推不出來,武侯不愧是當年肛的癡漢曹不要不要的男人,果真厲害!”
“不對——”李道士忽然心中一動,在天覆、地載兩道陣勢之中,居然有人的氣息,這不該啊。
精通陣勢的好處就在於,在陣法中永遠有一個上帝視角,隻見共有六個人,兩個道士,一個和尚,一個尼姑,還有一老一少,正順著陣勢的方向摸索,他們似乎也知道幾分陣勢的變化,居然躲過了八陣圖的幾處死門,而且看其方向,也是向圖壘的方向摸去的。
“居然有第二方人馬,身上背著的法寶,怎麼有一股癡漢曹的氣息,難不成也是盯著尋龍盤來的,不行!道爺得給他們來記狠的,讓他們知道,菊花為什麼是向日開的!”
李道士剛準備動手,忽然醒悟過來,如今自家附著的,不是自己那副誰都能肛的上古人軀,而是馬臉道人這副已經半傷的老胳膊老腿,莫說一個打六個,就是一個打一個,看著對方身上那明顯是高級貨的法寶,貌似也是夠嗆。
‘不能直接上,看來隻有等他們分散開,攪動陣法,才有機會陰對方!’李道士心道。
這種機會很快就出現了,那六個人也不知互相談了些什麼,兩人向東,兩人向西,僅剩那一老一少,還待在天覆陣中。
‘天陣十六,外方內圓,四為風揚,其形象天,為陣之主,為兵之先。善用三軍,其形不偏,覆天!’
老的未必老,鶴發童顏,那張臉就跟新生嬰兒一般,小的也未必小,臉麵上跟柿子皮似的,滿是褶皺,這二人便是在廣?西一代臭名昭著的枯榮二叟,雖未煉就陰神,但憑借著一身厲害的妖法,也曾禍害一方,攝走的嬰兒沒有上百,也有數十。
隻不過後來在正道人士的追殺中,消聲匿跡,沒想是被那京城的貴公子招攬了,二人一手持皂黃珠,一人拿火箭葫蘆,警戒的望向四周。
“大哥,我怎的覺的,這陣勢似乎有些變了,那武侯留下的圖譜,似乎沒有這般變化,”枯叟,也就是那個嫩臉老者,不解道,隻見周圍霧氣滾蕩,響起悶雷也似的怪聲。
“是有些不對,不過我六人中,並沒有精通陣術的,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