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鼇山來了。”
鼇山是元宵節上,一種出名的彩山和燈山,乃是以彩色絲綢結成巨大山形,上懸各種大小花燈,在山上,各種打扮華貴的戲子正在做神仙聚會場景,而且山中,還以泥土、煤渣混合,建造假山假水假雲池,中間混以曲橋、亭台、飛廊以及人物燈彩。
伴隨著熱鬨的聲響,這山把十丈寬的朱雀大道擠的是滿滿當當,上麵的醜角時不時的還噴火吞劍,翻滾火球,早已引來了一大批的圍觀百姓,大聲的吆喝稱讚,從上往下觀之,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人擠人、人壓人,端的是一片熱鬨景象。
但是六扇門中人對此卻是開心不起來,被這麼一衝,之前的設下的明哨暗哨,頓時散了七八,加上鬨騰的場麵,人聲喧囂,彼此間的聯係一下子就衝斷了。
李子雲猛的皺眉,瞬間感受到了不對,因為按照規定的路線,這座巨大的鼇山應該是走青龍大道,為什麼中途改道了?
心思電轉,猛的一踩牆頭,墨家的機關術頓時發動,一截懸空小梯正以極快的速度伸展開來,伴隨著齒輪的滑動聲,向著仙曲閣的三樓彈去。
可是有一道身影同樣不遜色於他,那鼇山之上,扮演著何仙姑的藝妓身著流雲仙袍,頭戴珠釵,麵裹白紗,在鼇山與仙曲閣交觸的一刹那間,如流星飛電,向對麵射去。
好在李子雲同時趕到,手中一展,多了一截烏黑鐵棍般的玩意,迅速旋轉起來,在這般過程中,越張越長,最後兩側堅刃彈開,卻是化作了一口精鐵長槍,破殺百式當即使出,密密麻麻的槍影直衝而上。
“朝廷鷹犬!”伴隨著一聲嬌叱,那‘何仙姑’手中的寶劍也如落雨繽紛,直撒而下,二者纏鬥了片刻,卻是不分上下。
李子雲越打越是驚訝,對方的劍術之中,竟還夾雜著飛劍的手段,怪不得自己短時間內,拾掇不了對方。
不過有些不對,對方的劍術,並不真正刺客的那種一往無前,舍生忘死的氣度,更像是在——拖延?
“壞了,調虎離山!”李子雲終是看見對方眼眸深處的那一抹狡詐之色,冷哼一聲,將身子往後一跳,在靠近窗欄前的一刹那,猛的消失不見,他半人半鬼的體質,能視物質於無物。
“哼,跑的倒快!”‘何仙姑’蓮足一頓,便要追上,不過到底是經驗淺薄,卻是沒想到,她們可以調虎離山,對方同樣能夠引蛇出洞,在她剛衝出窗子的一刹那,‘嘩嘩嘩’的聲音響起,陰影也似的鎖鏈同時從洞口中射出。
饒是那‘何仙姑’劍法精深,可是長劍斬在鎖鏈上,除了一溜的火花外,還有一股反震之力彈回,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也似,鎖鏈上的六畜濁文同時亮起,沒斬幾劍,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姐姐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被對方給抓住啊!’
…………
“殿下,我再敬你一杯,祝殿下您晉爵延齡,日月常明!”
“哈哈,不如說讓殿下今夜花開並蒂來的實在些。”
“劉兄啊劉兄,你怎麼也跟殿下學壞了?”
觥籌交錯間,一眾喝的頭暈帽斜的貴公子們互相嬉笑著,簇擁在正座的一個青年人前,那個青年人樣貌也頗為英俊,隻是那雙狹長的雙眼,使得那張臉上,多了幾分詭譎,總給人一種不似正人的感覺。
而他,便是當朝堂上,老皇帝最得寵的兒子,二皇子朱厭,也是民間聲名狼藉的戾王。
“咦?殿下,這幾位是何許人也?為何像根木頭一般杵著不動?”其中一位張公子吐出一口酒氣,好奇的看著二皇子背後的那幾個神秘人,身著黑衣,頭戴黑罩,與這裡的氣氛真是格格不入,透著陰冷的感覺。
“他們是本王的看家護院,沒什麼好說道的,倒是這仙曲閣近來花重金請了一組西域碧姬,本王請你們欣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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