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門牆並不高,但是等他到了房間前,卻驚訝的現,原本那扇淡薄的楠木門,如今卻泛著純金之色,並且堅若精鋼,哪怕萬斤之力,卻依舊是紋絲不動。
正當他準備另施手段之際,忽見四周黑影之中,金鐵摩擦之聲不斷響起,仿佛鐵柵欄般的玩意不斷繁衍開來。
‘五行方位顛倒,化木為金,必是護宅神咒之力,’那人剛想另施手段,眼中卻閃過猶豫之色。
而隻在這刹那間,那些枝椏棱角就已覆蓋到了身子上,從腳到頭,漸漸鍍上了一層銅色。
‘這普通的護宅咒怎會有如此威力——’來人雖然道行不俗,但是真要任其施法,那肉身先就保不住了,剛想運轉玄天一氣,將這法術破開,就聽得有人在耳邊低語。
“怎麼,進了貧道的宅子,還想鬨上一番?”
來人一聽這話,頓時無奈的歎了口氣,停止了手段,將身家性命,儘交於人手。
好在那道法術也在同時間停了運轉,大門大開,李道士和那紅猩兒臉對著臉,隻不過一個是智珠在握,一個是無可奈何。
“晚輩紅猩兒,自負過傲,久在濁世,竟也染上了勢利浮躁的毛病,無意觸犯了李前輩,還望前輩大人大量,小懲大戒,饒恕我這一次,”這位堂堂的玄都司二品真人,竟是直接跪下,澀聲道。
看來他通過那玉真子,最終知道了道士的真正身份。
可惜他最終還是沒有跪下,不同於某某高人將手一揮,路人甲就感到一股巨力撐起,再也跪不下來。
道士直接運用先天白金罡煞,在地麵上豎起道道刀鋒,隻要對方敢跪,保準能享受到萬刃刺骨的快感。
紅猩兒到底沒有那麼受虐,或者說,心底裡的歉意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麼高,兩腿半曲著,上也不是,下也沒膽,表情十分的尷尬。
足足過了有半柱香的時間,道士終於玩夠了對方,方才將袖子一揮,將這刀叢收去,麵無表情的道:“原來是紅道友這個二品真人,上我這個三品仙師的門,是不是有些寒顫了。”
“李前輩說的哪裡話,陛下可是親賜了一品長生真人的法號,隻是前輩心性高潔,拒不受領罷了。”
“有道是貴賤相使,賢愚相傾,貧富相欺,善惡相顯,其苦無量,道長能舍榮辱、名爵,非是俗世之輩能比較的……”
誰說修行之輩就不會拍馬屁的,這紅猩兒妙語連珠,誠意滿滿,終於讓道士老懷大暢,露出一絲笑容來:“紅道友言重了,還不知貴客迎門,所為何事?”
紅猩兒心中暗罵了句老臉皮厚,隻得露出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晚輩已是知錯,還請前輩解除封印,將晚輩的混元一氣陰神放出,不然再過不久,晚輩便會走火入魔。”
他不是沒想過借助陰神之力,去緩緩磨化這一道封印,奈何他這能將精鋼都能磨成粉末的混元一氣,碰上那道封印,卻隻能被切成千絲萬縷。
而且他揣摩了一日一夜,才最終無奈的承認,這道封印雖然如玉真子所言,過個幾天便會因耗儘威能而消失,但是每隔半個時辰,便會傳來木鑿子鑽腦袋般的劇痛。
那鋼鋸切腦顱般的感受,讓他實在是難以忍受,所以不過一天,便來低頭服軟認錯。
見調戲的差不多了,道士雙眼微微一眯,輕輕道:“這道封印乃我青雲門劍意布成,要想解開也不難,隻消道友告訴貧道一件事。”
“捕侯死的那一晚,玄都司是哪一位在值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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