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既然有這請帖,我們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熱熱鬨鬨的胡府,曹麵麵問。
“為師這樣做,自有為師的道理,莫要廢話,走吧,”李道士一掐指,隱身訣便自動覆蓋在二人身上,經過他的道術改良,此法隱身之後已可隨意走動,隻是在這過程中,依舊不能施展法術。
因為這在隱身中施法,就不是簡單的隱身術,幾乎可稱的上隱身神通了,可是人間頂級的本事,就算是他,短時間內也難以參透出。
而之所以不見對方,便是因為他剛入京時就表現出的態度,然在外,不參與朝堂紛爭,皇帝都難免,更何況是其他人,再者了,他對於這姓胡的老狐狸,還是有一兩分忌憚。
道士對自己有些自知之明,跟這些精於權術之輩玩手段,絕不是自己擅長的事。
畢竟就算是老王這種耿直老by,當年也曾無數次的坑過自己,那麼比他還要會算計的老胡,誰知到會有怎麼樣的手段,萬一真捧的自己下不來台,那可就尷尬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給他任何大放口遁的機會。
二人在門房視若無睹的眼神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胡府,果然不愧是前太師的府邸,雕梁畫棟、飛簷朱牆、茂竹修林,完全沒有老王的兩袖清風,不過這才是道士心目中,頂級的官宦人家。
“等等,”在走到後院前,道士忽然拉住了曹麵麵,眉頭一皺,徒弟還未問,從她的肩膀上,三寸法師就顯現出來,聲道:“不大妙啊,居然設下了道家陣勢,而且五行九宮方位顛倒,元氣封閉,絕不是普通的手段。”
“此陣應該是著名的三元一氣護法陣,陣法本身的威力並無什麼,隻要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示警其主,乃是修行中人閉關時的良選,這位胡大人還真有手段,居然能請到我輩中人給他守門——”
這更加堅定了道士先不與對方接觸的想法,免的泄露目標,不過破陣不難,難就難在在對方不被現的前提下,潛入其中,若是一般的陣法,道士施展法天相應,也不是躲不開,隻是做為感應法陣,此陣的最大的功用,就是示警外敵。
道士畢竟還不是真正的神仙,做不到言出法隨,舉手投足間,不帶一絲的煙火。
正當此時,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捧著一盤水果從後院走出,匆匆往大廳趕去,道士暗道一聲‘來的正好’,屈指一彈,就把對方打暈了過去,攝到旁邊的假山後,道:“既然如此,為師就不進去,徒兒,抓賊的這項任務,就交給你了。”
曹麵麵早就想在道士麵前表現一番,聞言頓時換了衣物,變成一個顏值爆棚的丫鬟,給了師父一個媚眼,乖乖進去玩潛伏了。
“顏值再高,有大還是沒用啊,”李道士感慨道,不過隨即露出猶豫的表情,最終搓了搓牙根,老臉一紅,自言自語:“本來要隻是個賊,那也就算了,但既然牽涉到先帝的暴斃,那就一定要查探一番了,大不了就丟一些節操吧。”
能讓道士這種人物,都感到臊的慌,那就必然不是有節操的事,比如——男變女。
雙目一閉,一團青色光團從腦後顯出,隻跳了三兩下,就消失在天際,然後不過半炷香的時間,手上就多了一團枯草和一個胎胞也似的玩意。
那團枯草喚作嬰兒草,乃是難產而死的嬰兒,墳前長出的雜草,至於這胎胞,更是孕婦生產後,裹著嬰兒胞衣,他運轉青雲陰神搜了大半個長安,才找到了此二物。
並姹女指,左右各晃了三圈,草和胎胞便就各自化作兒形。
袖子的法壇自動飄出,隻放大了臉盆大,將兩個人放入其中,並用朱砂在人身上各寫了‘形變閨女’四個字,並轉雷印,取東方氣一口,連打了三下,頓時青煙冒出。
見火候已到,道士也終於下定了決心,‘節操神馬的,丟了也就丟了吧!’
隨即低聲念變女咒:“日出東方一點紅,三書乾父變六坤,借形一變,化女容。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
連念了四四十六遍,頓時感到身子有了變化,胸脹體縮,絲再漲,手腳變白變細,龐大的道袍緩緩落地,等這變女咒道力耗儘之後,便見得一位陌生的女子出現。
隻見那女子不著寸絲,身同玉潤,臉似明月,再加秀垂胸,腰如擺風細柳,從上往下,隱現粉彎雪股,丹痕一線,膚色如脂玉,經這月光一照,越顯的冰雪剔透,天仙化人。
“我了個去,要不要這麼羞恥,”李道士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個抱胸的動作,胸前一抹雪白顫了顫,更顯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