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大將頓現焦急之色,道:“國師,可是這朝聖法,早在先王時期,就被長老會所禁,實在是不宜在此時施展啊。”
“那你就想讓叛逆逃走了?彆忘了,對方手上拿的,可是族中的聖器,還是說,你以前與那叛逆交好,想要放他一馬?”
被那國師陰沉沉的看了一眼,那蒙頓時不敢再言,隻得帶頭強攻,又衝了兩三次,丟下百來條屍體,實在是死傷慘重,最後隻得將此樹圍住,等那國師所說的血月降臨。
一開始鏖戰正酣,自然對於後方的動靜沒甚關注,而等戰事方歇之際,道士這麼‘龐大’的體型自是遮掩不住,一傳十、十傳百,所有的小人都騷亂了起來。
那前方的國師和蒙大將也被動靜乾擾,同樣看到了道士,不同於一般的小人那般的驚恐萬狀,國師見此,表情透著三分驚疑、兩分狂喜,居然舍下了眾人,一路小跑到了道士身前,手背落地,單膝跪地:“您便是我族的大神嗎?小人巫已,見過大神!”
道士眨了眨眼,本想著說人言,但口吐出來的,卻是與對方一樣的口音:“大神?”
那國師見狀,更加大喜:“沒錯,您肯定是我族的大神,巫已在聖地的壁畫中,見過大神的模樣,踏馭著風雷,正是大神無疑!”
“我的模樣,聖地?”
見道士半信半疑,那國師趕緊將本族的曆史簡單說了一遍,原來這小人國本不是此地的居民,據說本是居住在一塊無比廣闊的土地中,後來不知出了什麼變故,搬遷到此處。
但隨著歲月蹁躚,代代繁衍,也不知出現了什麼變故,這每一代的身形體魄,都在不斷的縮小,幾十代後,也就隻有二尺之高,小人之狀。
而為了解決這種古怪情況,很多祖先便選擇外出,去尋找解決之法,大多數都是一去不回,而很顯然,在這巫已的口中,道士就這樣的一個先祖大神。
道士也不是傻瓜,被人忽悠兩句就完全相信了,他總感覺對方的話中,有些不清不楚,但這並不妨礙,他借助對方之口,了解此地的真相,便一拍腦門,做恍然大悟狀,“你這說的,我都有些印象,隻是似乎沉睡了許久,好似記不大清晰了。”
巫已見狀更喜,連忙道:“那就請大神稍候,等我們抓住這個叛逆,便請您回族地,相信回到族中,您一定會想起來的。”
道士自無不可,便就了點頭,便跟在他的身後,想看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做法,那巫已又把這類話,對著剩下的族人說了數遍,這些小人們頓時各個鬥誌昂揚、氣勢上升,用同樣的姿勢,向道士跪拜下來。
又過了片刻,忽然那巫已驚喜的大叫一聲,原來不知何時,天上一輪血月已經翻了出來,那道士之前感受到的古怪氣息,瞬間增長百倍,而在小人之中,也走出了數十名稍顯精壯的,圍成一圈,隻剩下那國師像跳大神一般,擺手舞腳,看似毫無規則,卻有種荒蠻的感覺。
道士雙眼一眯,這怎麼有點像是巫覡之術,道家的符咒、法術,可說是很多都起源於上古時的祭祀,而他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類似的手段,而且還是由這麼一群小人施出。
而當那巫已將祭祀之術施展到極深之處,圍成一圈的小人忽然將口同張,一道道血氣噴出,在空中顯化出一團常人腦袋大的紅色氣團,而當吐出血氣之後,小人們一個個皮消肉縮,精神萎靡,有的甚至都沒熬過來,當場死亡。
巫已見火候已到,獰叫一聲,將手中骨杖向前一指,刹那間,那團紅色氣團就電射而出,直打在這九鉤怪樹的根部,這顆怪樹擬人似的打了個機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下來。
但是隻萎縮了一半,一團白光忽又從樹後亮起,這顆怪樹不僅不再枯萎,反而忽然發出一聲乖戾的尖叫,樹的表麵,忽然彈射出一道道肉鉤子,妖氣更增,樹身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高著,就連舌頭狀的存在也彈射而出,就像是樹妖姥姥現出原形一般。
肉鞭藤鉤隻來回的一掃,就把近乎一半的小人卷入其中,那巫已麵色大變:“那個叛逆居然已經知道聖器的用法!”
李道士自然也看到了這番景象,自然也不可能袖手不管,隻是如今真氣法力都無,隻能憑借著上古戰技對敵,這個關頭,如果有個武器就好了,自己如今隻是一團先天元靈,可沒有刀槍不入的上古軀殼。
這般想法,忽然手中傳來一股金屬的冷厲感,低頭一看,居然是反天戈,還是完整無損的反天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