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獄院,可說是天庭的重犯監獄,基本上能飛升成仙的,案底一般都很乾淨,所以這監獄很少開門,就算是資曆再老的神仙,對於內裡的情況,一般也不甚了解。?
所以一聽到道士準備強闖黑獄院,老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家夥腦子又有洞了?
“你知不知道,黑獄院號稱是有進無出,從來沒有神仙進入後再出來過,你想死也不用拉著我啊!”
“難道真的沒有例外?”道士問。
“其實倒也有一個傳說,”老毛遲疑的道:“四大鬼王中的飛廉,曾被關入這黑獄一段時間,後來不知何故,又被他跑了出去。”
“飛廉,”道士皺了皺眉,他相當懷疑,那個夜組織的領袖,就是這飛廉,隻不過這家夥一向藏頭露尾的,從不露麵,與這四大鬼王剽悍的名頭一點都不符,而且這麼大的事,怎麼他從來沒有聽過?
“聽說這件事並不是簡單的逃獄,似乎上麵也好生爭論了一翻,最後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老毛解釋道,不過就連他這種天界老油條,對此事也不甚了解。
二人正在鬼鬼祟祟的商討間,忽然道士輕咦一聲,道:“有人來了。”
老毛還沒反應過來,道士的身影就消失不見,連忙假裝繼續掃馬路,而片刻過後,一道碧雲緩緩飛來,落在地上,卻是一個麵色清冷的女仙,隻是眉頭緊皺眉,似乎有些不安,下意識的看了老毛一眼,忽然問道:“你與那衛甲,似乎很熟吧。”
老毛心中一陣激動,這可是雲霞仙子第一次與自己搭話,連忙道:“那小子,在我還是天河正將時,頗得我照顧,所以哪怕我被罰在此處,也經常來看望我。”
這也是他與道士商量好的一個回答,畢竟他老往天河上跑,或遲或早,都會被人現蛛絲馬跡的。
“那你告訴他,以後不要回天河水軍了,那裡,那裡有些不安全,”雲霞仙子遲疑的說了這一句,然後便駕雲飛去,似乎頗為倉促。
“不要回天河水軍,這麼說來,道爺的行動已經被有些人現了,度要加快了,”等仙子走後,道士顯出身形,沉聲道。
正當二人商議之際,水司的總部,除了那水母仙君,水罡大聖外,還有四五道氣息不遜色於他的大人物,正團坐在一圈,而在中間,英龍、大胡子這些與‘衛甲’熟悉的人物,全都湊齊了。
“衛甲,龍漢三五六年加入天河水軍,本是草木之精誕生的精靈,故戰力不強,在曆屆戰事之中少有表現……”
“其性格木訥寡言,在水軍之中少有朋友……”
“然在半年之前,此子忽然性格大變,不僅多智多言,而且在戰場上屢立戰功,與域外之戰中,斬魔第一,又擊殺太空怪獸,戰力之強,的確有些說過不去,”水罡大聖有些遲疑的道。
“你們兩個與他都是熟人,你們也來說一說吧,”坐在主位的水部總管,水德星君緩緩道。
大胡子和英龍便就分彆把這些日子道士的變化說了一通,尤其是英龍,似乎也是豁出去了,將自己如何栽贓嫁禍的事,也通通說了一遍,眾人聽後,麵色各異。
“下官不怕懲罰,但萬一對方是天魔附體,我水司的名聲,可就徹底敗壞了,長官們可還記得,那在域外碰上的黃泉老魔,是否太過巧合了?”英龍咬牙道,眼神之中滿是怨毒表情。
他現在已是重傷難治,就算是治好,也不會再是水軍中的明日之星,所以對於造成這一切的道士,自然滿滿的怨恨,所以差不多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拖死一個是一個。
“你的問題先不提,這‘衛甲’的問題,大家先來說說想法吧,”水德星君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天兵天將中的不良競爭一直都存在的,但這種事可不能說出口,一旦擺在明麵上,那就意味著,對方已經徹底沒有了利用價值。
“既然是天魔,那還猶豫什麼,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天庭有多久沒出現天魔了,尤其是在這個關頭,絕不能生在我水部!”水司征魔大將立馬道,他是老資格的水將,也是堅定的主戰派。
“這是哪來的戾氣,”水母仙君子皺起了柳眉:“那衛甲可是有功之臣,不教而誅,那是邪魔的做法。”
“非常時期行非常事,快刀斬亂麻方是正道。”
“你——”
“道友怎麼看,”水德新星君目光轉向水靈官,他雖然也是水部中人,但是前身可是檢查吏,便是天帝的耳目,所以他的意見至關重要。
“下官的意見,如今時節,自然是安全為重,先囚再說,”水靈官的語氣緩緩變的冷酷起來,“旦有反抗,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