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悠悠去,天地日日新。
被譽為東方之珠的香江,繁華璀璨,景色優美如畫,商業經濟高度發達。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卻有著一處瘡疤。
那就是鼎鼎有名的九龍城寨。
一棟足足有三十年樓齡的破樓裡。
兩個大男人支著個桌子,桌子上放著兩瓶五加白,一份燒臘、一盤蠔油青菜、白斬雞,這在九龍城寨裡已經算是一頓豐盛的下酒菜了。
其中一個人瘦如麻杆、後背紋龍畫虎一看便知是個社團人士、另一個倒是個年輕的靚仔,但此人與時下流行的奶油小生不同,五官線條硬朗許多,尤其是那對眸子精氣神十足。
任誰見了都要豎起個大拇指稱讚一句醒目仔!
酒過三巡、俊朗的年輕人宋天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位“好鄰居”
“昌哥,麗姐可是你老婆,你竟然想讓我睡她?”
“對!我不但要你讓睡我的老婆,我還要你睡我老大蛇仔明的女人!”
宋天恩目瞪口呆的看著桌對麵的爛腳昌,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八十年代的香江就開始玩得那麼嘢?
“阿昌哥,你喝高了!”宋天恩雖然魂穿過來沒幾天,但從原主的記憶中也知道這位爛腳昌前幾年趁著越南內部動蕩,利用人口偷渡的便利,討了個如花似玉的越南難民做老婆。
平時捂的那叫一個嚴實,誰多看他老婆一眼,這家夥就要動刀動槍的!
“我沒喝醉!”爛腳昌嘟囔一句,然後眼神灼灼的看向宋天恩。
“今天這家夥腦子抽風了?還是試探我?他媳婦對這具身體的前身暗送秋波這件事情讓他知道了?”宋天恩眼珠一轉不確定爛腳昌什麼意思,乾脆閉口不說,以不變應萬變。
“唉!”爛腳昌當然看出了宋天恩的疑惑,沉吟了片刻,恨恨的說:“阿恩,不瞞你說,老子的根沒了啊!”
爛腳昌指了指自己的下麵:“該死的不就是掀了一船越南人麼,蛇仔明就往死裡下狠手,讓我再也做不成男人,讓阿麗守活寡。老子現在心裡憋著一口氣啊,恩仔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又是街坊,你要替我出這口氣,睡了他女人!天天給這冚家產戴綠帽子。”
“還有,恩仔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饞你嫂子!這次就如你願了。”
蛇仔明這號人,宋天恩當然聽說過,這家夥也是九龍城寨的人,為人奸詐陰險,一肚子壞水,更掛在東區坐館海爺的名下,自己則經營著偷渡人口的買賣,在梅窩碼頭有幾艘漁船,這兩年趁著香江經濟好,偷渡來港人口暴增,這一本萬利的生意簡直讓他削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