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閒聊開來。文明逐一抵達天使設立的識彆區,繼而登上天刃七號。觀來者,容貌皆可在藍星找到對應,黃、白、黑、棕四色肌膚。未知是偽裝,還是本貌。
各文明之人皆向王座上的神聖凱莎行禮,個彆顯諂媚,與天使文明交好的會多言,未曾接觸過的則代表文明向凱莎致崇高問候。
“乖乖!藍星竟有如此多異星人?”趙信難以掩飾驚訝“多少了?至少四十!”
呂小啟目光掃過,恰見熟悉裝束,開口道“那位,莫非阿薩神族裝扮?”
金光璀璨,甲胄樣式與紋飾,確是阿薩神族,隻是非呂小啟等人所識之人。
接著,詭異的是,數個文明代表各自尋陣營,烈陽聚六,德諾二,天使十七,其餘各自為伍。
“女王。”炙心環顧全場,“有資格者皆已到齊。”
葛小倫見狀,遲疑道“不對,那位……那位,我怎覺似曾相識?”
確是眼熟,似曾在複仇者聯盟電影中見過,克裡人與希阿人赫然在列。
炙心言有資格者皆至,豈非尚有無資格者?現場人多,卻靜謐無聲。
神聖凱莎慵懶而坐,目光常落於纖指,輕聲道“熱鬨?不論你們來此何事,接下來,應退場的文明,離開藍星。”
輕聲未必無重,關鍵在於言者。
近九成代表剛落座又起,向凱莎行禮,匆匆離去。
“小子,有何見解?”鶴熙繼續與呂小啟交談,介紹各文明,大多非藍星所能抗衡。她問“可願如凱莎般威儀?”
可願?
呂小啟一時無言,他深知鶴熙古怪,尤其對待自己。
“你們不走,欲為何事?”彥立於王座左側,語氣平和,“已決定?”
天使與烈陽的附屬文明皆已離去。
場上尚有九文明,其中二居杜卡奧之後,乃德諾昔日附屬。其餘七包括克裡、希阿,及來曆不明者。
“你們……”劉闖側首問身旁,“何人?”
被問者下意識望向杜卡奧,杜卡奧無反應,眾人安然不動。
“尊貴的天使之王與諸神之王,我們無意參與藍星即將爆發的戰事,僅是尋找之物尚未找到。”一藍膚外星人謙遜道,“懇請留於藍星。”
代神聖凱莎開口,“勿在天使注視下,行悖逆正義之事。”
藍膚外星人張口,來自克裡,再次行禮,未再言。
銀甲包裹的希阿人出列,恭敬行禮,低聲道“克裡人不走,我們亦留。”
天尊天使王與眾神之主,吾自阿斯加德而來,吾族喚作阿薩。金甲之人躬身行禮,複又挺立,言道“吾王已加入藍星之複仇者聯盟,若逢危難,阿斯加德必與藍星人類並肩抗敵。”
神聖凱莎聞阿薩之名,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她麵上漠視各文明代表,仿若未聞其言。
爾後,數位文明使者陳述留駐藍星之因,皆未得回應。
“吾皇已有警示。”彥微笑著瞥向杜卡奧,目光掃過超神學院眾人,非針對某人,言道“善意之告誡。有人代藍星拒天使於正義秩序之外,故……”
留駐藍星之文明代表皆鬆一口氣,個彆文明更顯興奮之色。天使不庇護藍星,對諸多勢力而言,乃佳音。
“神聖凱莎!”杜卡奧首度開口,質問道“汝欲何為?”
除鶴熙外,所有天使,連同賓客,目光皆聚焦於杜卡奧。
“吾已明拒正義秩序降臨藍星!”杜卡奧毫無懼色,麵對神聖凱莎,甚至無視眾多天使的凝視,直視她那玩味之顏,怒聲道“爾等卻大張旗鼓而來,事先竟未詢主人之意!”
天使步步逼近,目光如炬,緊盯著杜卡奧。
“何以令汝這戰爭狂人,在德諾覆滅後,不投靠附屬種族,反至尚處冷兵器時代的藍星?”神聖凱莎斂去笑意,問道“吾甚是好奇。”
“吾等所為,與天使何乾!”杜卡奧不願聽神聖凱莎多言,見呂小啟等人愈發好奇,語氣冰冷地質問“汝欲違逆自訂之正義秩序乎?!”
“嗬,操縱規則?”神聖凱莎露出恍然之色,道“此乃汝敢於吾麵前咆哮之底氣?”
眾人皆能看出杜卡奧色厲內荏。
“稚子。”鶴熙之聲突現於呂小啟耳畔,戲謔道“看,明明為眾神之主,卻被自訂規則束縛,被玩弄權謀者束手無策。汝不可如此。”
小啟問“神聖凱莎所言,杜卡奧本可去德諾附屬種族,為何來藍星,何意?”
“此事不告。”鶴熙在暗通頻道中添上嬉笑聲,令呂小啟麵色尷尬。她愉悅道“猜猜杜卡奧手中握有多少種族(文明)。”
握持?可解為以某種手段掌控?
“藍星遭侵,杜將軍會令那些文明助戰藍星否?”呂小啟收起嬉笑,懇求道“姐,告知我。”
“吾非杜卡奧,久未涉足世間,怎知其布局。”鶴熙或許見呂小啟嚴肅之顏,思忖道“或許會。隻是星空廣闊,即便種族參戰,亦在藍星視線之外。”
若鶴熙一口否認,呂小啟將不再信她,對杜卡奧亦生戒心。
“謝姐。”呂小啟重展笑顏,道“無論杜將軍有何圖謀,站於藍星一方,足矣。”
年少的呂小啟,閱曆尚淺,心智略顯稚嫩,卻有守護母族文明之決心!
藍星必遭入侵,此事毋庸置疑。
杜卡奧有何圖謀暫且不論,但凡他站在藍星一邊,對當前藍星即有益。
“我看你們都盼藍星烽火四起……”呂小啟非揣測,實述事實“藍星如今如幼女,柔弱易推。無力改變即將發生之事。但姐……信我,善待我們者終有回報,傷害我們者必受懲罰。”
“稚子,須以神之視角看待萬物。未經星際戰爭洗禮的文明,永無未來。此乃吾等數十萬年來,對無數文明之觀察結論。”鶴熙不再輕鬆,神色莊重,認真道“未經星際戰爭的文明,通常在核前文明階段便自我毀滅。藍星若能挺過此戰,我相信你們將成為屹立於已知宇宙高級文明之列的一員。”
“非也。”呂小啟淡然道“姐,吾已言明。難道不援藍星?”
“哈!?無償助你優化基因,非援助乎?!”鶴熙先怒後笑,道“吾已退隱。欲求援助,先成長至能代表藍星文明,以主神,即文明主宰之身份,再尋凱莎。她必樂於助你們!”
呂小啟望向神聖凱莎,她正以輕蔑之色注視杜卡奧,對鶴熙言“吾雖年輕,卻有智。料想神聖凱莎必插手藍星之戰,必會!否則爾等此行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