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看了她一眼,“自己去。”
“我難受,走路疼,你不想想因為誰。”
這話說出來,李硯是不去也得去了。
他無可奈何,起身去把冰箱裡的辣椒醬拿了出來,阮雲喬立刻想搶過,她吃這種清湯寡水的麵,需要挖一大勺。
但李硯握住了不讓她動,自己給她的麵裡加了一小勺:“大半夜少吃點辣,彆像上次一樣。”
“哪次?”
“你說哪次,你自己上了醫院你不知道?”
被他這麼一提醒,阮雲喬想起來了。兩月前的某一天晚上,她自己在這煮麵吃,因為過分辣了,胃難受到了晚上,大半夜還是李硯送她去的醫院。
阮雲喬思索片刻,笑道:“這事你還記得啊。”
李硯把辣椒醬挪遠了,看著有點不近人情:“是你自己記性差。”
——
第二天,依舊如常回學校上課。
李硯那邊也願意教她了,雖然她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因為在學校讓李硯教她練習擊劍不方便,周末,兩人一塊回了家。
這個家不是他們兩人想去的那個小住所,而是父母在的家。
地址位於三環的京上彆墅區,京城心臟,與最繁華地段第五使館區僅一路之隔。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小區外圍還有一條小河和一大片林地,外部熱鬨,裡部宜居。
高一那年阮雲喬因為繼父緣故搬來了這裡,和李硯成了相鄰不遠的鄰居。而李硯家一直有個因他而設的擊劍場地,她之前去過,所以周末可以去他家取取經。
下車後,李硯先送阮雲喬到了她家。進了大門,正好碰見阮雲喬的母親阮清曼在小花園裡。
“阿姨好。”李硯很淡地打了個招呼,純屬慣性禮貌的那種。
阮清曼看到李硯有絲尷尬,客氣地說了聲:“回來了。”
“嗯,她想回來看看你,我送她回來。”
阮雲喬看了他一眼,有些佩服。這話說的好像特地送她回來一樣,可真會秀恩愛……
阮清曼輕咳了聲,點頭。
李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阮清曼:“好,慢走。”
李硯走後,阮清曼看向阮雲喬,“總算知道回來了是吧。”
阮雲喬徑直往屋裡走:“潘叔呢。”
“出差了。”
阮雲喬:“不是說出差你都會一起去嗎。”
“他這次事比較多,我去了也乾擾,所以就沒去了。”
阮雲喬喔了聲,“什麼時候走的。”
“就前兩天,你上周末要是回來就見到了。真是……你可天天不著家,工作工作的,能賺幾個錢。”
阮雲喬聽得無奈:“媽,停止,好嗎。”
阮清曼:“你才回來一會就不耐煩了?我說的話你怎麼總聽不進去。”
“我先去房間收拾一下,晚點再聊。”阮雲喬不想跟她再扯那些不高興的話,徑直上了樓。
“雲喬——”
“吃飯叫我。”
但晚飯時間,阮清曼不在了,聽家裡的阿姨說,她突然有事,得走。
阮雲喬估摸著“有事”就是她媽現在所處的貴婦圈的牌友們吧,她聽到阿姨這話心裡是平靜的,她現在不像小時候那樣,總是為媽媽不陪吃飯而生氣了。
自顧自安靜地吃完晚飯後,又回到樓上房間。
隔日下午,阮雲喬去了李硯家。
他家離她家出門也不過走個三四分鐘,阮雲喬輕車熟路地按了門鈴,李硯開門來接了她。
“你爸媽不在?”
李硯:“我爸在公司,我媽今天出去逛街了吧。”
“喔~那就好,郭老師不在我就放心了,省得她看到我頭疼。”
李硯:“過去吧。”
“嗯。”
李硯家這個擊劍場地完全是按照最標準的擊劍比賽場設置的,阮雲喬在裡屋把自己帶來的衣服換好後,直接取了他這裡的一把花劍來用。
擊劍劍種有三類:佩劍、花劍、重劍。
三個劍種各有特點,並不相同。
重劍以刺為攻,進攻範圍在敵方全身任何部位。佩劍可砍可刺,有效部位在腰部以上,自由度更高。花劍隻能刺,隻有上半身軀乾是有效部分。
李硯三個劍種都練過,但是後來是加入了花劍隊。花劍靈巧性高,很看重手腕對武器的控製。
而阮雲喬當初進了社團選擇這個劍種,其實也是因為李硯,她看過李硯的比賽視頻,對這個劍種熟悉些,隨便就選了。
“基礎你都學過了,直接教你實戰中的技巧吧。”李硯說。
“好啊,謝謝老師~”
李硯看了她一眼:“過來。”
“喔!”
她隨著他走到賽道上,由他幫著戴上了擊劍賽道上的動作捕捉係統。而後他站在了她身側,一邊示範一邊教她怎麼巧妙進攻。
阮雲喬做什麼事,不做還好,要認真做的話很專注。這會她也沒了調逗李硯的心思,聽著他的話,模仿著他的一舉一動,去刺前方假人的軀乾部位。
兩人練了一整個下午,阮雲喬練得渾身都濕透了。
臨近晚飯時間時,身後原本關閉著的門被人推開了。
阮雲喬本以來是他家裡的阿姨,但回頭,卻看到了兩個女人的身影。
一個盤著頭發,優雅知性,正是李硯的母親、她的英語老師,郭敏嫻。
郭敏嫻身邊挽著她的姑娘長發飄飄,膚白貌美,也並不陌生。
阮雲喬眉梢微微一挑,看向李硯。
喲,小青梅來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輕輕一do,以示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