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寒風蕭瑟,擊劍場館內卻是熱火朝天。
一波人在練習集體衝刺,一波人在練習擊打劍,還有一波人,剛剛練完一陣,正坐在休息區休息。
阮雲喬從室內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休息區的幾個男生雷達都動了,眼睛黏在她身上移不開。
阮雲喬在他們學校很有名,會舞蹈,還拍過電視劇和廣告。雖然,電視劇隻是一些小角色,但怎麼也是上過熒屏的,她的長相和身段毋庸置疑。
那麼考驗身材的擊劍服,穿在她身上,卻是將身體的曲線體現得淋漓。
凹凸有致,纖細修長,絕色中的絕色啊。
“誒,等會我教啊,彆跟我搶。”有人說了句。
“靠為什麼是你。”
“我技術最好啊,那不得讓技術最好的上。”
“屁!我比你厲害吧。”
“比比?”
……
身側很是吵鬨,李硯看著遠處已經拿上劍的女人,眉頭皺了下。
阮雲喬出了名討男生喜歡,這一點,他高中的時候就知道。
她高一剛轉學來的那段日子,下課後窗戶外都多了很多其他班級的男生,有時候是來看人,有時候是搭訕,有時候是來送禮物。
她身邊總有男生獻殷情,總有男人躍躍欲試。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以前覺得厭煩,現在跟她有了更親密的關係後,更覺得厭煩。
屠傾走過來,聽到幾人的對話:“你們彆吵吵了,我家雲喬我教就行,用不著你們。”
“屠傾,這就不對了啊,你不要比賽去嗎,那也要練習呀。這樣,你們一塊,由本場技術最優的我,來教你們。”
屠傾翻了個白眼:“你敢在我硯哥麵前說這話,不要臉。”
“可硯哥哪有這閒情逸致教人啊,是吧硯哥?”
李硯回頭看向說話的人一眼,被望著的男生道:“硯哥,你評評理,我教雲喬是不是綽綽有餘。”
綽綽有餘嗎,可他並不認為他們的能力可以當一個人的老師了。
而且,阮雲喬已經是他開始教的人,他也不覺得她被人混著教能有所提高。
“你們現在要練習?”李硯沒答,隻是望向了屠傾,問了句。
屠傾愣了下:“啊?啊……對,我和雲喬要練習。”
李硯嗯了聲,起身了。
屠傾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一直到李硯走過她身邊,側眸問了句“還不走?”她才瞪圓了眼睛。
屠傾扭頭就跟上他:“副,副社,你要教我們嗎?”
李硯目光落在不遠處正在自己練習衝刺劍的阮雲喬身上,淡淡道:“正好閒。”
也正好有閒情逸致教人。
屠傾:“好啊!好啊好啊!那,那我跟雲喬說一聲!”
“嗯。”李硯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看著高暢道,“練習期間,非社團的人不要久留。”
高暢啊了聲,一時沒反應過來,後轉頭看到許微可這個非社團人員,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
許微可也僵在了原地,他什麼意思,趕她走?
李硯和屠傾的背影遠去了,從屠傾的腳步中,眾人完全能看出她此時的雀躍。
梁卓裕在這時從衛生間回來了,前麵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知,興致勃勃道:“雲喬換好衣服沒啊。”
“好了啊,這不在那邊嗎。”
“喔!”梁卓裕拿起護麵就想過去,被人攔住了,“不用去了,硯哥去了。”
“啥?”
“硯哥說有空,去教了。”
梁卓裕眨巴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高暢。
高暢點了下頭:“是去了。”
梁卓裕:“我操,他也看上阮雲喬啦?”
“彆胡說八道。”高暢踹了他一腳,製止道,“屠傾不也在嗎,他正好有空,教教她們倆。”
“噢……”
方才還說李硯沒空教的人誇張地往後一倒:“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一下我女神,又泡湯了……”
邊上有人笑:“那你去啊,跟硯哥搶搶當老師。”
“滾,拿什麼搶,拿我的校擊劍銅牌嗎。”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鬨成一團,許微可站在一旁,跟哪邊都格格不入。
她沒想到李硯會去教阮雲喬,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讓她離開。難道她剛才說的話他沒聽見嗎,阮雲喬名聲那麼臭……他不知道?
“誒,許,許微可是吧?”梁卓裕見旁邊杵著個人,想起了要緊事,“剛你說你還想看看場館,我繼續給你介紹介紹?”
高暢想起李硯的話,摸了摸鼻子:“那什麼,要不今天算了。白天再介紹吧,大家沒練習的時候。”
許微可再站不下去了,悶悶說了聲“不用了”就跑了出去。
——
阮雲喬沒想到自己練了一會,屠傾就把李硯帶過來了。
她壓根沒想過在學校裡讓李硯教她什麼,但轉念一想,是她和屠傾一起,也不會引起彆人想入非非,所以便當起了乖學生。
李硯眼睛毒,輕易就能從她的動作中發現問題所在,再一遍又一遍地糾正。
很快,她和屠傾就在李硯的教導下練了兩個小時。屠傾累得手打顫,但是李硯沒喊停,她哪敢說休息。
阮雲喬也累得慌,在李硯說兩人再來局對抗的時候,她直接在地上坐下去了:“好累,舉不起來了。”
李硯垂眸看她:“最後一局,起來。”
“起不來,我累死啦。”阮雲喬摘了護麵,舉手給他看,“你看我手發抖呢,再練下去要殘廢了。”
不說話的時候他們很能裝不熟,可說起話來,有些下意識的習慣就是藏不住。
阮雲喬舉著手給李硯看,完全沒感覺自己說話時,霸道中帶著撒嬌的味道,而李硯也完全習慣她這樣耍賴,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離他們最近的屠傾卻是呆了呆,有些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她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