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喬點點頭,和他交換了位置,學著他方才的樣子和對麵的人進行擊打,最後用格擋防守再攻擊的方式結束這一場。
“等等,你這裡記得貼劍……”李硯走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彆動,我帶著你。”
因為他要教著她做動作,他人就站在她身後,有些近,如果她轉身麵對他,那就跟那天晚上的站姿一樣了……阮雲喬突然有點緊張起來。
“明白嗎?”
“啊?”
李硯頓了頓:“我說,學會了嗎。”
阮雲喬方才走了神,都沒有注意看。
李硯看她有些迷茫的樣子,也很有耐心,淡淡道:“你看好,我再帶你做一遍。”
“喔……”?
李硯掌控著她的手腕去重複了一遍動作,防守,貼劍,進攻!
兩人兩隻手協力一把劍,刺在對麵陪練的擊劍手身上。
“現在呢?”李硯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低沉磁性,格外好聽。
“
我知道了,會做。”阮雲喬說著便轉頭去看他,這一轉頭才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很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睫。
“……”
“……”
“我,我有點渴!”阮雲喬有些慌亂站直了。
李硯抿了下唇:“嗯,你……喝點水,休息一下吧。”
“哦!”阮雲喬急急把劍放到了他手裡,走到休息椅那邊坐下,抓起邊上的水猛灌了一口。
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今天老是心神不寧。
不就是李硯嗎!她又不是沒碰過沒親過,乾嘛一靠近整個人都要緊繃!
不應該這樣的啊!
“阮雲喬。”李硯走了過來。
“乾,乾嘛!”阮雲喬又灌了一口水。
李硯看著她手裡的那瓶水,張了張口:“我的。”
阮雲喬莫名:“什麼你的。”
李硯說:“你手裡的水,我的。”
阮雲喬手一滯,眨巴了兩下眼睛,看了眼自己手裡的水,然後火速扭頭往左邊看,這才發現自己椅子左側還放了一瓶開過封的礦泉水。
哦……剛才在開始前,好像她是把水放在地上了。
所以,她現在手裡的拿著的這瓶,真的是李硯的。
阮雲喬嘴唇微微一顫,“拿錯了?”
李硯在她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神色莫辨:“沒事。”
阮雲喬更尷尬了,她默默地放瞎了手裡的水,再把地上那瓶撿了起來:“……我再去給你拿瓶新的?”
李硯:“不用,我暫時不渴。”
“……喔。”
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就在阮雲喬想著要說點什麼化解一下時,手機響了。
她訓練的時候手機就放在椅子這邊,響起來時,兩人都看了過去。
屏幕上顯示著薑傅城的名字。
阮雲喬鬆了一口氣,好像總算有什麼事做了似得,立刻把電話接了:“喂,薑總!”
“沒再拍?”
“沒呢。”
“明天晚上一起吃飯吧,餘濼到時候也到京市了。”
阮雲喬:“行,吃,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我隨便……吃什麼都行。”
薑傅城在電話那頭笑了下:“什麼都行?今天怎麼轉性了。講話還磕巴,怎麼了。”
阮雲喬乾笑了一聲:“沒事啊……”
薑傅城沒有追問,隻是過了會又道:“餘濼說,你那天跟李硯一起吃火鍋去了?”
阮雲喬一驚,立刻帶著手機起身,遠離李硯了。
“是去吃火鍋了。”她走遠後,低聲說。
“阮雲喬,你不是說,你們沒有舊情複燃的意思?”
阮雲喬的臉噌得一下熱了:“哈哈,當然沒有了,我們一行人四個,我不是跟李硯單獨去吃,這餘濼姐沒跟你說?”
薑傅城:“是說了。”
“所以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老板,我正在為華辰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呢,沒時間搞舊情。”
薑傅城意味深長:“哦,最好是這樣。”
“……”
李硯坐在原位上,他現在聽不見阮雲阮雲喬和薑傅城在說什麼。但一開始寥寥幾句,不難聽出她要去和薑傅城一起吃飯。
而此時她站得雖遠,他也能看到她微紅的臉頰和眼底的笑意。
李硯攥緊了方才被阮雲喬錯喝的礦泉水,彆開
了眼……
他分明知道她跟那人在一起了,也分明讓自己去接受這件事了……可真當直麵看她笑容熱枕地對著彆人時,還是會被本能的獨占欲和焦躁感碾壓。
碾壓到他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