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狠狠地推了凱文的胸口一下,凱文這才注意到了眼前那矮小的白發老頭,那是掌握自己生殺大權的人,他大口大口地喘氣著,大聲對著教練抱怨著,“這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次戰術訓練,練習,他知道什麼是練習嗎?他卻好像在打超級碗一樣!”
為什麼陪練隊員可以如此輕鬆地擒殺正式隊員?原因很簡單,這是訓練。一方不當一回事,隻是想要走過場;一方全力以赴,絲毫沒有放鬆。於是,砰!
“狗/屁!”麵對凱文的暴怒,洛根當仁不讓地衝了上去,用頭盔死死地抵住了凱文的頭盔,毫不退讓地衝撞過去,“你就是一個無病/呻/吟的娘炮!除了在那裡嘰嘰歪歪之外,你還會做什麼?我敢保證!陸恪當四分衛,表現都比你更加出色!”
“你說什麼?”凱文的怒火徹底失去了控製,猶如公牛一般頂了回去,“試一試,你讓那個垃圾上來試一試?那個身板瘦弱的紙片人,輕輕一撞就要撕成粉碎的玻璃人!他甚至就連替補都不是,區區一個陪練,如果他可以傳球成功的話,我就把這個橄欖球直接吃進去!草!你們這一群愚蠢又惡心的神經病!來啊,過來試試啊!”
剛剛平複下來的吵鬨,瞬間又一次洶湧起來,所有隊友們都混戰成為一片,主力、替補和陪練全部熙熙攘攘地擠在了一起,情況漸漸失控,正在演變成為一場大型事故!
擁擠人群之中,躺在地上的陸恪已經失去了先機,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仿佛在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艘獨木舟,隨時都可能覆滅。就在此時,一雙手拉住了他的肩膀,用力地往後退拽著,成功地讓他離開了包圍圈,新鮮的空氣一股腦地湧入肺部之中,總算是活過來了。
“斑比,你瘋了嗎?”那暴怒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生氣之餘,還是帶著一絲關切。
“斑比”是他的外號。在最開始的時候,隻是移民過來的中國朋友之間喊著玩的,因為他的姓氏諧音“鹿”,而動畫片“小鹿斑比”又著實是名聲響亮,他們就嘻嘻哈哈地喊起了這個外號。久而久之,其他結識的朋友也都喊了起來。
斑比是小鹿,而橄欖球則被戲稱為野蠻人的運動。站在賽場上,就好像是一隻小鹿陷入了獅子群之中般,著實有種反諷的效果。橄欖球隊的隊員們總是喜歡這樣稱呼身材並不強壯的陸恪,戲謔、嘲諷、調侃、歧視,無處不在。
陸恪抬起頭瞥了一眼,“嘿,約翰。”這是陪練組的另外一名成員,約翰-沃德(john-ward)。
約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在喧鬨的喊聲之中,他怒不可遏的嘶吼到,“你剛才那約翰-韋恩(john-wayne)一樣的英雄行為,讓我們看起來一團糟。拜托你收斂一點!”
“收斂一點?”陸恪皺起了眉頭,表示不解。
約翰幾乎是咬牙切齒了,“每個人都在說,我們必須像陸一樣努力,我們必須像陸一樣努力!我已經聽到要吐了。”約翰怒目圓睜的模樣,整張臉龐都扭曲了,“你每天被踢腦袋,到底有什麼好處?這不值得,你知道的。你至少必須在常規賽裡出場一次,你才是正式的隊員。但問題就在於,你永遠都不可能出場!所以不要扮演得好像救世主一樣,你就是一坨/屎!你就是一個他/媽/的陪練!甚至不是替補!”
“滾開!約翰!”陸恪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離開!”
“你們這群瘋子,都給我冷靜,都給我冷靜下來!”裡克暴跳如雷地喊道,教練組成員們也都衝了上來,聯手將場麵控製了下來。
人群漸漸分離了開來,但那一張張年輕氣盛的臉孔之上依舊寫滿了怒火,憤怒地對吼著,“來啊,試試看!”“比就比,你們這群腦殘片吃多的蠢驢”……
“安靜!耶穌-見鬼的-耶穌!”裡克簡直是出離地憤怒了,“你們都給我滾去訓練!”
“教練,就讓斑比試試看,斑比可以輕易秒殺那個蠢貨!”這句怒不可遏的宣言來自洛根。
“試試看!我告訴你,我的賭注依舊有效!他可以傳球成功,我就把橄欖球直接吞下去!”這是來自凱文的毫不示弱回應。
“那就比試一場!”裡克簡直煩不勝煩,揮了揮手,仿佛趕蒼蠅一般,“三比三,四分衛,接球球員,防守球員,自己挑選!三對三訓練!比試完之後,你們全部都給我閉嘴!輸掉的那一對,訓練分量加倍!滾,都給我滾到賽場上,三對三,現在就開始!”
“斑比,斑比!”洛根一路小跑著衝了過來,跑到了陸恪身邊,興奮地大喊到,“快點!我們好好教訓一下凱文,讓那個垃圾知道你的厲害!以前在高中的時候,你就是最出色的四分衛!現在讓他們看看離開!”
可是,陸恪沒有回應,因為他的腦海裡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橄欖球巨星係統完成綁定,正式啟動,倒數,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