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角落裡說著話,距離有些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兩人的表情,似乎交談得並不愉快。
這家清吧建在老文藝區,紅色的牆麵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牆邊的樹年歲老,樹乾粗壯,枝葉繁茂。沈瑤初覺得聽壁腳有些不禮貌,借著綠樹遮擋,走了另一邊。
還沒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啪——”一聲,重重的巴掌聲。
緊接著,慕以安踏著急促地腳步,就到了沈瑤初身邊,她一回頭,正好和慕以安照麵。
兩人近距離看到對方,都怔了一下。看到沈瑤初,慕以安梨花帶雨的臉上,馬上帶了幾分懷疑和不忿。從沈瑤初身邊走過時,把沈瑤初撞得一個趔趄。
看著慕以安離開的背影,沈瑤初地心情有些複雜,再抬頭,高禹川己經走到了她麵前。
他麵上還有明顯的紅印,想來慕以安這一巴掌打得不輕,但他卻好似沒什麼反應似的,若無其事地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左手輕敲,盒子裡跳出一支香煙,熟練地叼在嘴上,左手擋風,右手按動打火機,準備點燃香煙時,看著眼前的沈瑤初,頓了一下,又把煙收了起來。
他似笑非笑看向她,“來看笑話?”
沈瑤初抿唇笑了笑,在心中自嘲到底誰才是笑話?
他突然摁滅了隻抽了三分之一的煙,眉毛微動,“要跟我走嗎?”
黑白分明的眸中沾染了幾分挑逗的意味,和兩年前一樣的話,連表情都一樣漫不經心。沒有任何真誠的蘊意,可她還是點了頭。
她得承認,她真的有點賤。
*
高禹川帶她去了一家酒店。
房門“哢噠”關上的瞬間,他己經將她壓在了牆上。
兩人的胸口緊緊貼在一起,讓她幾乎要不能呼吸,下一刻,高禹川用嘴唇渡了空氣給她,讓她從那種瀕死感中重生。房間的起夜燈亮著,昏黃的光線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他的吻密密匝匝地落下,急切中帶著幾分難解的複雜情緒,一路從她的嘴唇到耳廓。他身上有寂寥的煙酒氣味,濃烈又霸道,讓她逃不開。
他用力地扯著她的衣服,冰涼的手觸及她溫熱的肌膚,凍得她一個激靈。
理智迅速回歸大腦,她雙手撐著他的胸膛,不讓他再繼續下去。
“不要……”她滿麵潮紅,劇烈喘息,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是第一次拒絕他。
他的胸膛還因為欲望未得到疏解上下起伏,深邃的眼眸帶著幾分不悅,首首地看向她,嘴角慢慢斂起微揚的弧度。
“你說什麼?”
她嘴唇因為他的啃噬,變得紅腫,說話的時候上下摩擦還有些疼痛,她抬起頭看向他,卻沒有重複自己的話。
高禹川往後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服,聲音漸漸冷了下去。
“不想做,就走吧說著,他將房卡插進了卡槽中。
房間驟然亮了起來,兩人就這麼靜靜對視,他的眼中是審視、打量和逐漸的清醒和疏離,她不想看到他這樣的眼神。
“做她說。
下一秒,她踮起腳尖,用顫抖的手捧住他的臉,吻了下去。
哪怕隻是意亂情迷,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