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陰差陽錯地越抓越久,為什麼卻越來越想放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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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這個月飛超時了,調度給他調了工作計劃,包括周末,這幾天都不用飛了。睡了一覺起來,夏河洲剛好結束飛行回鹿港,也不嫌累,非要約著他一起吃個夜宵。
有些老舊的裝修,年代感十足的桌椅,這家店的環境說不上好,唯一的優點隻是近。就一碗沒什麼特色的肉絲麵,也不知道夏河洲為什麼非要這時候吃。
夏河洲挑了一筷子麵,嗦得刺啦作響的,大口吞下,一邊咀嚼一邊問“你真不吃啊?”
高禹川麵無表情看他大快朵頤“吃了晚飯
夏河洲吞了麵條,喝了口湯,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高禹川。
“我朋友說,沈瑤初以前是中心醫院的外科醫生
聽到沈瑤初的名字,他的目光幽幽地望向夏河洲,表情若有所思。
夏河洲繼續說“外科醫生手術多,比較辛苦。不過吧,隻要能吃苦,還是有不錯的收入的。沈瑤初放著好好的外科醫生不當,來當航醫,可見她根本不是那種有上進心的人
說起和高禹川離婚,沈瑤初的計劃就細節滿滿,好像己經在腦子裡想過很多次一樣。
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話中,無意中流露出的訊息。
蘇曉撇撇嘴“少胡說了,你要真的做得到,就不會騙著我,和他糾纏兩年
蘇曉拿走訂書機,臨出門前,她突然回過頭,望向沈瑤初。
“瑤初,你要是想放棄他,我永遠支持你
沈瑤初原本還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瞬然呼吸一滯,那些玩笑話再也說不出口。
蘇曉走了,她還沒有從最後的話裡緩過來。
沈瑤初眼底的黯淡一閃而過。
放棄高禹川嗎?她不止一次想要放棄。
記得那是一個七夕情人節的第二天。街上還是前一日情人節的熱烈餘韻。
沈瑤初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身影孤寂。
玻璃窗上,雨水斑駁,模糊了樓下星河一般的霓虹光亮。
他走過來,一把拉上了窗簾,眼前驟然變得晦暗。沈瑤初細細端詳著他的側臉,傲人的鼻骨線條完美得好似雕塑作品,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透著光,絨絨的好像很溫柔。
極具欺騙性。
“高禹川她喚著他的全名,她努力平靜地說“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男人,以後,我們就……”
沈瑤初話還沒說完,他熾熱的氣息猝不及防地靠近,低頭便堵住了她的嘴,打斷她繼續往下說。
那一吻簡首纏綿得要讓她溺斃過去,她原本還算清醒的意誌,瞬間就變得昏昏沉沉。
黑暗中,他不費什麼力氣就去掉了那些隔在二人之間的阻礙,冰涼的手觸在她柔軟的肌膚上。
他湊近她的耳廓,說話的時候嗬出滾燙的熱氣,落在她耳後最敏感的部位,瞬間讓她渾身都開始顫栗。
一吻方罷,她胸口還在劇烈起伏的時候,他突然漫不經心地問“你是不是要過生日了?”
她呼吸一滯。
沒想到他還會記得她的生日,沉默了許久,都不知道回答什麼。她壓低視線,藏住了眼底不想被高禹川看到的瀲灩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