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迦不敢亂動,額頭儘是豆大汗珠。
而且他都被拿下了,剩餘的天竺軍豈不是更加混亂?
那副將更是帶著一批將士,放棄營救安市迦,逃也似的離開戰場。
瞬息之間,四周隻剩下隋軍。
一雙雙眼睛,都在彆有趣味的打量著安市迦。
“這便是天竺大將,意圖擊敗我軍的大將?”
“怎麼現在成了戰俘,一動不敢動?”
“你的戰象呢?”
一眾隋軍將領相繼問道。
用的都是天竺語言。
雖然生硬不通,但安市迦還是可以聽清楚。
就見他漲紅了臉,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其餘隋軍也沒有閒著,打掃戰場的同時,順帶把箭矢也回收了。
張須陀也果斷,帶著安市迦就往中軍大營走去。
進了營帳,安市迦就怎麼爬在地上。
他的膝蓋已經碎了,根本不可能跪下。
所以隻能保持著,如此屈辱的姿勢。
張須陀使了個眼色,就有其他天竺軍戰俘被帶了上來。
這戰俘和安市迦大眼瞪小眼,均是沉默不語。
“讓他說出,東天竺城池的兵力分布。”
張須陀直言。
天竺軍戰俘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
“怎麼,不願意?”
張須陀微微眯眼。
屈突通等人更是冷笑不斷,一個個摩拳擦掌的。
那天竺戰俘被嚇得不行,支支吾吾的翻譯了起來。
“可惡的家夥,你居然背叛戒日王!”
安市迦立馬就憤怒起來。
他終於明白,為何隋軍會說天竺話了。
感情是有懂大隋語言的將士,剛好被隋軍捉拿了。
當然,就算沒有這戰俘,張須陀也不慌張。
他們從吐蕃帶來了,懂天主語言的人。
這些人,一樣可以教隋軍天竺語言,一樣可以翻譯。
這不,屈突通身旁的人就是翻譯。
所以那戰俘也不敢敷衍了事。
“說!”
張須陀聲音一沉。
那戰俘也隻好硬著頭皮,把隋軍想知道的事情問了出來。
“嗬嗬,你告訴他們,本將就算死,也不會多說半句話!”
安市迦冷笑一聲。
言罷,他雙眼一閉,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有意思,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須陀玩味一笑。
他和屈突通幾人,對安市迦的反應並不奇怪。
這家夥既然可以帶領那麼多天竺兵馬,足以說明其實力如何。
一員大將自有傲骨,不願意說一些事,完全是情理中的事。
張須陀正欲下令,讓安市迦嘗嘗苦頭。
就在此時,一名隋軍將領突然走了進來,並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是嗎?”
張須陀神色大驚,連忙說道:“快讓他們進來。”
安市迦好奇的睜開眼,不明所以。
下一秒,就見帳內突然走進來幾個人。
為首一人,身著青衫看上去儒雅,和一眾甲胄的張須陀等人格格不入。
另外幾人倒是身著甲胄,其中一個看上去甚是年輕。
“徐大人!”
張須陀連忙抱拳。
是的,這些人不是彆人,正是徐茂公和秦叔寶等人。
瓦崗寨一眾人等,外加尉遲恭和裴元慶。
這陣容可不簡單,能文能武!
“你們怎麼來了?”
來護兒忍不住問。
畢竟徐茂公班師回朝,還沒有多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