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不晚,他們幾個中就五瘋和他長須乃是一渡天劫失敗的散仙。
寒鴉仙人在地仙境蹉跎無數歲月卻始終不願意跨出那一步。
橫阜仙人才入地仙境未滿千年,想必還需要積累一番底蘊。
反而是殿才仙人才是他們之間最有機會的那個,早早的便積累著底蘊,如今若能轉修這純陽法門,渡過天階的機會也能大些。
萬一……黑白學宮到那時哪怕得了機緣,也不必這般窘迫。
長須老者念頭閃爍,思慮著,殿中的幾位也如他一般瞬間考慮清楚得失。
“看來諸位在心中都思慮清楚了,此事對我黑白學宮來說,是一大好事。”
稚嫩孩童模樣的寒鴉仙人沉聲說著,“但若處理不好,對我黑白學宮來說亦是一件能帶來滅頂之災的壞事。”
大殿中,寒鴉仙人滿是滄桑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他拿起案上的水酒喝了一口,“想必厲害關係大家都知曉了,小兒持金過市,最後的結果便是懷璧之罪。而我黑白學宮現在便是那持金的小兒。”
“除非我等願意立即立下天道誓言,發誓永不修煉,永不外泄,說不定能將此事爛在肚子裡。否則隻要有一人修煉,我黑白學宮擁有純陽法門之事終究會外傳出去。到那時多少修仙者會因此聞風而動,尚未可知。”
寒鴉仙人一口氣將利害得失說的清晰明了,神情嚴肅。
黑白學宮意外得了純陽練氣法門,是幸事,亦是不幸。
“有純陽法門而不修習是不可能的,若有純陽法門,我黑白學宮的底蘊也會多上幾分。經年累月之下,未必不能出個天仙,修仙路上機緣二字本就需頂著風浪,一往無前,行火中取栗之事。若這次退卻了,道心受損,我等幾人這一世都難渡心魔劫難。”殿才仙人沉思片刻,輕輕說道。
“殿才師兄說的對,我等對外宣稱,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純陽練氣法門殘篇便可。”橫阜思慮後說道,拿起案上的果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又搖了搖頭。
“也不行,那些修仙者隻要聽到一絲風聲,便如聞著血腥味的豺犬,也不保險。”
“哎!終究是我黑白學宮實力差了些,若是有一天仙坐鎮,何懼這些煩惱。”橫阜仙人歎氣。
“天仙?那安澶侯府的那位駝山天仙……”長須老者眼睛一亮,開口說道。
“安澶侯府?我黑白學宮雖在這無儘歲月裡與之互為盟友。可沒好處的事情,人家可沒必要為我黑白學宮出頭。”寒鴉仙人出聲道,“盟友始終隻是盟友,也不會被當成安澶侯府內的自家人。”
“那這般吧!咱們折中一下。我黑白學宮將這純陽法門獻與安澶侯府,並願意立下天道誓言,還能與之談些條件。終歸是盟友,顧及麵子,吃相應當不會太過於難看。對外,若有勢力關注,我等便放出消息,這法門乃是從安澶侯府換了一純陽練氣法門的殘篇,用於對弟子的培養。若有心懷不軌者,也可讓安澶侯府遮蔽一些。總不能好處讓他侯府得了,我們還要為了那些望風而來的牛鬼蛇神而傷神。”殿才仙人緊蹙眉頭,思慮後緩緩說著。
“嗯?殿才師弟說的辦法倒是可行,那些勢力若有意這法門,還得過安澶侯府那一關。諸位意下如何?”寒鴉仙人聽後點了點頭。
殿才仙人所言,這也是他更加傾向的。
黑白學宮內無天仙老祖,實力上是硬傷,若是有一能與北行劍仙相當,哪怕是能媲美實力一般的天仙老祖。
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話語權,也能騰出一段歲月讓學宮這一代弟子成長。
“嗯,我覺得可行。”長須老者也點頭道。
“好,那就按殿才仙人說的,與安澶侯府提一提條件。”橫阜仙人也同意道。
“好,五瘋與駝山天仙熟悉一些,可他如今不在學宮內,一時間也難以趕回。便由我與長須一齊去求見駝山天仙。殿才實力強大,便和橫阜開啟護教大陣,守住學宮。”寒鴉仙人考慮片刻,緩緩說著。
“可以。”一眾仙人同意。
“如此,此事便定下來了。接下來說說我弟子的事情。”寒鴉仙人頷首道,“紀小山有功於我黑白學宮,既然尋到了失落於無儘歲月前的純陽法門,當有重賞。”
“是,那小家夥當有重賞。”橫阜仙人與殿才仙人也點頭。
“的確當有重賞。”長須老者沉吟片刻,緩緩從法寶內取出一顆玄奇的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