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些極為強大的老弟子，即便是輸了，也能總結得失，奮起直追。左右不過是些許黑白丹與元液。
而他也正想領教一番老弟子們的手段，這實力唯有放在一起論一論，方才能掂量出彼此之間的斤兩。
……
一抹流光劃過天際，一道黑袍少年的身影如一柄出鞘的仙劍，正向著一山峰飛去。
“師弟今日在論道中的表現，可真有些矚目呢。”一道駕馭著蓮花法寶的身影從後方疾馳而來，追上了黑袍少年。
“九蓮師姐。”紀小山回頭看了一眼。
“師姐跟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論道殿中的種種，全靠師兄們手下留情。若是修仙者之間真正的廝殺，我便可能不是對手了。”紀小山謙虛道。
“這幾次接觸以來，以我對師弟的了解，可沒嘴上說的這般謙遜。”九蓮抿嘴笑道，“我跟上來，隻是想提醒你一番，這風七師弟的實力算不得什麼，北山玄湯隻是在紫府層次的弟子中算得上不錯，三代弟子中可是還有些極為妖孽的天才……”
“師弟哪怕悟出了劍道，修行時日畢竟短了一些。”
“謝師姐提醒，若沒事師弟便先行離開了。”紀小山有些驚訝的看了九蓮一眼，這般叮囑可不應該從九蓮這位老弟子中說出來。畢竟來時，九蓮所說的便已經有些交淺言深了。
這九蓮對他的態度，總讓他覺得有些許奇怪，從他顯露出對劍道的天賦後更是如此。
但以他前世的閱曆，這位九蓮師姐對自己可並非像是男女之意。
紀小山道心明確，若真如他猜想的這般，不管是哪一項，他都沒有深入接觸的打算。
“嗯。師弟明白就好。”九蓮點點頭。
二人無言，便各自往洞府飛去。
……
逍遙自在峰，湖畔。
一黑衣青年坐在樹下，陷入沉思。
“今日這論道之戰雖贏了，卻也暴露了極多的缺點，比如劍曲之道雖已經達到道之域境的層次，卻難以融入靈霄劍典。”
“這靈霄劍典，雖說包羅萬象，這劍招卻不應如此炫麗，劍氣鋪天蓋地看著雖感覺威能可怖，實際上力量分散，反而不如凝練於一點來的強大……”
紀小山回想著論道中的種種，思考著得失。
與北山玄湯的論道中，一些廝殺的弱點表現的尚不太明顯，卻已經讓他隱隱之間有所察覺。
“這一劍應當這般遞出……不對，應這般……”
林蔭下，紀小山手中的劍一次又一次的刺出，在出劍的瞬間便察覺著滯澀之處。
他不斷地調整出劍的角度，控製著引動的劍道威能。
良久。
呲！
一道閃著寒芒的劍光閃現，這一劍沒有鋪天蓋地的劍氣相隨，沒有磅礴恐怖的劍意附著。隻是最平凡樸素之劍！
“找一找師尊吧！詢問一番關於劍曲之道的問題，還有黑白經的處理結果。放著一純陽練氣法門在那卻無法修煉可不好受。”紀小山淡淡的聲音落下，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虛空中，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縫緩緩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