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日落,城外軍營仍傳來整齊劃一的訓練之聲。
這次鎮魔司共有三十二名新入修士和十二名自主接取任務的修士一同前往。
有剛醉酒的,有才從溫柔鄉睡醒的,還有剛剛殺了人的。
總之,這支隊伍怎麼看也不太正經...
為首的是一名煉體八層的師兄,名叫胡深。
身形魁梧,眉眼深邃,走路氣勢更像個武將。
“到了山越關,都給我收收心。此次魔淵之行,各大宗門也會派人前往,各位莫要自誤。”胡深的一番提醒,讓那些沒個正形的修士收斂不少。
這支隊伍總算有了個正常模樣。
很快就到達了林國軍營,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兩名將領走上前來,其中一人正是劉江。另一人身披銀色鎧甲,是豹旗軍的將領名為楚江。
沒有過多介紹和寒暄,看來都是老熟人了。
“諸位,請。”
修士的隨行帳篷搭在軍營的內側,要比行軍帳寬敞不少。
新入鎮魔司的修士是八人一間,除此外其餘修士都是一人一間。
隨後,胡深和兩名將領就行至營帳內商談了起來。
其餘修士則自行安排。
林淵這間帳篷住著五男三女,以幕簾為分界遮擋,倒也不會覺得太過尷尬。
營帳內,有說有笑,再加上大家都是新人,倒也算相處得不錯。
“唰——”
帳篷簾子被人一手掀開,滿身酒氣的男修跌跌晃晃的走了進來。
他雙眸半眯,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嗝~喲,還有三位師妹住這裡啊。”男修滿臉通紅,眼睛內布滿了血絲,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三名女修。
“馬師兄,你這是走錯帳篷了吧?要不,我把你送回去?”一新人認出了此人,連忙開口。
此人名為馬銘遠,煉體五階。每次回京都都會喝上個三天三夜。
胡亂殺人、強搶民女這些爛事他都乾過。隻因事情沒有鬨大,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馬銘遠一把推開眼前這個憨憨厚厚的男子,目光從女修身上挪移到了裡屋床上坐著的人。
“你!叫林淵對吧!聽說你撿到了一塊天元宗的令牌,是走後門進來的!”
此話一出,呆在帳篷的幾人紛紛看向了林淵。
他們可是通過了生死選拔才好不容易才進的鎮魔司,或多或少聽到走後門這幾個字,心裡總歸是有些不爽。
林淵麵無表情的站起身,直視著馬銘遠“我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師兄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才懶得多費口舌解釋,相信的人自會相信,不信的人你就算把證據擺在他眼前,他也會另辟蹊徑的冤枉你。
馬銘遠冷笑了一聲,他倒是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帳篷內其餘人眼看兩人之間氛圍不對,紛紛上前勸說。
而之前認出馬銘遠的新人偷偷跑了出去,將胡深請了過來。
“馬銘遠,酒喝多了人也傻了是吧!滾回去。”胡深掀開帳篷毫不客氣的罵道。
馬銘遠悻悻的瞪了林淵一眼“你小子,給我等著。”
說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帳篷。
林淵不禁有些好笑,這修真界,當真是實力為王啊...
“兄弟,你沒事吧。”
林淵打量著說話的憨厚男子,之前就是他溜出去請的胡深,不然今晚不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