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梵的房間驟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高遠麵色漲紅:“你,你說什麼?!”
“你不是說藏書館裡沒有記載瓦瑞拉元年前曆史的典籍嗎?”
“你騙我?!”
看著高遠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陳梵抬手扶額,輕輕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陽穴:“那玩意兒壓根就不是史書!”
“而且,那條信息也沒有被正大光明地寫在書裡麵。”
高遠頓時愣住了:“啊?”
“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陳梵無奈地搖了搖頭,“總之,那句話是記錄在書頁的夾層中的,教會先前並沒有發現這本書的異常之處。”
“正因如此,這本書才能存在於藏書館內。”
“聽明白了嗎?”
高遠點了點頭,又迅速搖了搖頭。
那因為熬夜而布滿血絲的雙眼中閃過了一抹清澈的愚蠢。
就像陳梵前世見過的大學生一樣。
短短十幾個小時裡,他接受了太多的信息。
本就因為藏書館那股香氣而受損的大腦在這一刻愈發遲緩。
就像一台正在強行運行某跑分軟件的落後電腦一樣,沒有當場死機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
高遠抬起手用力撓了撓後腦勺:“那……那本書裡記了什麼東西?”
“那是人類的繁榮時代,可惜,繁榮不再。”
“啊?”
“隻有這一句話。”
陳梵沒好氣地擺了擺手:“不然我為什麼要問你瓦瑞拉元年之前的事?”
高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臉上閃過了一抹深深的驚恐。
“我明白了!”
“怪不得大主教會說那樣的話!!”
陳梵隻感覺心中咯噔一下。
“大主教?!”
好端端地,怎麼就牽扯到大主教了?!
事態的發展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是。”高遠麵色凝重,“天快亮的時候,大主教突然進入了藏書館。”
“他問了我一些問題,大體都和我下午看的書有關。”
“還問我為什麼會看瓦瑞拉編年史這樣的史書。”
陳梵隻感覺腦子嗡的一聲。
完了。
指向性如此明顯的問話,對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你……”
陳梵咽了口唾沫:“你沒亂說話吧?”
“當然沒有!”
“昨天晚上出了這麼多怪事,我肯定不會瞎說啊!”
“我和大主教說,我隻是想溫習一下教會的曆史。”
看著陳梵眉頭緊皺的模樣,高遠再次補充了一句:“放心,沒提到你。”
聞言,陳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要不怎麼說高遠是兩肋插刀的好兄弟呢!
有事他是真往上頂啊!
“然後呢?”
“大主教還說什麼了?”
高遠仔細回憶:“他說……”
“教會發現瓦瑞拉編年史和其他書裡有一些記錄錯誤的地方,現在已經拿去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