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之前我便老鐘打了個電話,把廣唐縣得情況說了一下,老鐘聽完也很驚訝。
他也很難相信,這些案子得凶手不一定是李龍所為。
在回到韓縣後已經是夜裡九點,老鐘並沒有回去,一直在警局待著。
我跟老鐘打了聲招呼,讓他跟法醫部的人聯係一下,將李龍的屍體帶回法醫部細查,同時我也讓老鐘告訴法醫部的人,將針管好好的檢驗檢驗。
老鐘去做了,很快法醫部的人便來了,將屍體帶走後,我向廣唐縣送屍的人道了聲謝,本想讓他待一晚等天亮再走。
但被其婉拒了,我也沒有攔他,提醒他小心點之後便讓其離開了。
我讓男警察先回去了,跟老鐘回到了值班室。
老鐘臉色很不好看,坐都坐不下去,一直背著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心裡充滿了焦躁,看的我很不舒服。
過了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死死的盯著我,問我:“你說,如果李龍一周前就死了,那楊冰的死又是誰所為?還有那布偶藏屍案?”
我跟老鐘有同樣的疑惑,我先安慰老鐘讓他彆激動,這件案子沒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隨後我又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這一切會不會是凶手故意給我們的一個套,讓我們鑽的?”
“一個套?”老鐘皺了皺麼過來,似乎沒太聽懂我話裡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解釋道:“從第一具布偶藏屍案開始,在到第二具,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凶手怎麼可能第一具發生後沒幾天就發起了第二具還是在自己家裡嗎這不是有意在暴露自己嗎?”
老鐘尋思了片刻,指著我道:“你是說,凶手故意給我們指明了一條錯的方向?讓我們鑽?”
我點了點頭,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老鐘分析,這凶手能做到不留一絲馬腳,說明心思縝密,這種人是不可能會出現如此大的錯誤的,他這麼做一定是故意的。
老鐘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的道:“可即便如此,這凶手又是誰呢?咱們查了那麼久,也隻有李龍一個嫌疑人!”
我讓老鐘先彆著急,我明天在去一趟林苑街,跟那些小姐深入接觸接觸,看是否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老鐘長歎了一口氣,嘴裡喃喃了幾句,我也沒有聽清楚說了什麼。
我和老鐘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我一直沒有睡著,腦子全是案子的分析,從第一具布偶藏屍案到發現李龍的屍體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我都思索了一遍,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扭頭看向老鐘,發現老鐘也沒睡,正那乾巴抽煙。
我長歎了一口氣,這事對老鐘的打擊不小,本以為就快要結束了,結果關鍵時候將之前的推翻了,又得從頭開始,這太荒唐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老鐘已經起來了,床鋪擺的板板整整的。
我再宿舍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走到外邊也沒有,簡單的洗漱了一遍,我去了警局。
剛進警局,就聽到了同事們在小聲議論者什麼,一問才得知,今天一早老鐘就被局長孫浩給叫過去了,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現在還沒出來。
我不明白老鐘為何會被罵,一問才得知原來李龍的事孫浩已經知道了,在得知我們花了將近一周的時間卻查到了一個死人了這讓孫浩很不能接受,於是便找老鐘發脾氣去了。
我趕緊起來,跑去了孫浩的辦公室,進去才發現果然如同事所說,老鐘在挨訓。
我快步走到老鐘的旁邊,扭頭看了老鐘一眼,發現老鐘低著頭站著一直沒說話。
孫浩麵對我的態度就好很多了,他收回了之前的憤怒,轉而笑道:“杜專家,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目光從老鐘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了孫浩,對他道:“孫局長,這件案子是我和老鐘共同負責的,要負責也應該是兩個人一起擔責,您要罵還是罵我吧!”
孫浩一聽沉吟了片刻,隨後才笑道:“哪有,杜專家一定是誤會了,我隻是嫌老鐘辦案速度太慢了,你也知道這件案子搞得沸沸揚揚的,我也是頂著上頭壓力的。”
我點頭表示理解他,但該負責就得負責,我們兩個人犯得錯,應該兩個人承擔。
孫浩到最後見我堅持,也沒辦法了,隻得長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也罷也罷,既然杜專家如此堅持,那我就不罵你們了,但你們一定要努努力,抓緊時間把案子破了。”
我讓孫浩放心,上次我和老鐘的目標看錯了,這次一定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
孫浩嘖了嘖嘴,感慨道:“我韓縣公安局要都是像杜專家這樣,什麼案子破獲不了,可惜啊,年輕的不行,老的也不行。”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撇了一眼老鐘,似乎在故意針對老鐘一樣。
從我來到現在跟孫浩接觸的時間也隻有短短的兩次,這兩次都是在責怪老鐘的情況下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