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老鐘還是妥協了,他通知服務大廳的人給韓縣公安局打了個電話。
等接通後,將電話給了我,我先是跟對方打了聲招呼了自我介紹了一下,隨後便讓對方把具體的情況跟我說一下。
從對方長達半個小時的電話裡,讓我知道了兩個重要點,一是凶手在現場留下了蛛絲馬跡,二是死者並非是利器致死,也不是殺人致死。
僅僅在屍體身上發現了一個針
孔,針孔剛巧不巧的紮在了動脈上,他們現在懷疑給死者注射了什麼東西。
但目前屍體還在屍檢中,死者家屬不同意解剖,所以估計檢驗結果等幾天後才能出來。
我聽完向其道了聲謝,掛了電話後,我盯著老鐘看了兩眼發現老鐘也在看著我。
想了想,我問老鐘:“你怎麼看這件事?”
老鐘絲毫沒猶豫的道:“這還用想肯定是同一個凶手,我們現在正在調查針筒上的新血跡,看是否是F縣所發現死者身上的。”
我跟老鐘提出應該去韓縣看看,聽剛剛的警察說,他們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這對破案可是有些大幫助的。
現在辦案唯一的弊端就是凶手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讓人不知道從哪裡下手,說不準在F縣這個問題會有所解決。
老鐘點頭,表示支持我的提議,還提出讓我明天就去,一天的時間應該夠我弄明白事情了。
攔住了老鐘跟他闡明了我的態度,並不是去一天就行了,而是我想在多待幾天,什麼時候查到消息什麼時候回來。
老鐘一聽就否決了我的這個想法,理由也很簡單,我去幫廣唐縣查案了,那誰幫他查案,他也需要幫手。
我告訴老鐘這不是事,在找個人就是了,反正也就是走訪的工作誰都能做。
老鐘不太同意,到最後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算是鬆口了,但還是告訴我,擅自調離崗位他沒有權利,讓我去跟孫浩說一聲,他如果同意,老鐘沒意見。
我告訴老鐘沒問題。
起來後,我們兩個便去食堂吃了頓飯,等吃飽了後,我就去了孫局長的房間。
剛進去還沒等我說話,孫局長便站了起來,笑著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杜專家,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
我沒有隱瞞,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孫浩,同時也把理由說了一遍,在韓縣這麼一直吊著什麼時候是個頭,這次廣唐縣有了線索希望應該抓住才對。
誰知我說完,孫浩卻不同意,表示我是他費勁請來的,最後卻便宜了廣唐縣,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還安慰我彆著急,那凶手既然在廣唐縣能留下線索,也能在韓縣留下,隻不過時間還不到而已。
我跟孫局長申明這並非是時間問題,而是凶手心態問題,可能就是因為我的到來才讓他警惕。
這並不會給韓縣帶來幫助,相反還會成為一個累贅。
所以我想的是去廣唐縣去看看,能查到更好,查不到興許凶手在得知我不在了,會肆無忌憚起來。
孫浩卻仍舊不同意,還表示我這是強詞奪理,我是他向上級要的,現在我是他的人,應該受他的差遣,軍人以服從為天職,警察也不例外。
說了整整一下午孫浩都沒有讓我走,到最後沒辦法了,我隻好放棄。
從孫浩的辦公室出來,我直接回了宿舍,連晚飯也沒吃。
我回去的時候老鐘正在床上躺著,見我回來了,老鐘坐了起來,笑著問我:“怎麼樣?孫局長有沒有同意?”
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搖了搖頭:“沒有!”
老鐘聽完沒有一點驚訝,又躺可回去,很淡定的說:“就知道。”
我問老鐘孫浩為何不讓我去,我是以韓縣的名義去的,這是為韓縣著想的,又不是給韓縣抹黑,正常他應該支持才對,這反對實在沒看懂。
老鐘笑了笑對我道:“那是你對孫局長還不了解,他這個人很怕彆人的功勞蓋過自己,你在他的轄區查不出,去彆的轄區卻查出來了,會給人一種這公安局不行,他這個當局長的自然臉上不好看。”
我聽完老鐘所說的直覺得荒唐,我問老鐘這警察的職責不就是維護社會安定嗎?怎麼還分你我的轄區。
在說我再廣唐縣是以韓縣的名義去的,如果運氣好案子破了,爭臉的也是韓縣,反而是廣唐縣在自己轄區還靠彆人的警員破案更不好看才對。
老鐘擺著手笑著跟我說:“你還是太年輕了,你說是韓縣的人就是韓縣的人嗎?說白了你代表的是市局,跟我們是沒多大關係的,你跟韓縣的關係就是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