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愚今天吹奏的這首原創塤曲叫《白狐》。
一曲吹完,胡勝平抓耳撓腮,他連連表態道:“這首曲子我喜歡,正好融合了古風和流行的愛情元素,你這首曲子的立意是愛情對不對?”
周孝愚點頭道:“是。”
胡勝平拍了一下大腿,上下打量周孝愚,“這就奇怪了,你這樣的年紀怎麼會作的出這麼婉轉哀怨的愛情曲子,這首曲子裡麵通篇寫滿了遺憾、傷感,還有犧牲和奉獻。”
“我聽出來了,就是這種感覺,告訴我,這首曲子要表達的是一種悲劇的愛情故事對嗎?”
胡勝平越說越激動,很明顯已經將自己帶入其中。
說來也奇怪。
陳鴻喜歡的曲子是《又見炊煙》和《前世今生》。
鄰居向太太喜歡的也是《前世今生》,紅姐最喜歡的同樣是《前世今生》。
大樹喜歡的則是《滄海一聲笑》。
性彆不同,立場不同,年齡不同,所經曆的不同,喜歡的調調也跟著不同。
這或許就是人生的差異化吧。
周孝愚想了想道:“確實是悲劇的愛情故事,不過,也不全是悲劇,而是愛情的一方對另一方純潔而忠誠的奉獻,或者叫犧牲。”
“至於這首曲子的靈感,則是來源於小時候鎮上的一位爺爺給我講的聊齋故事,故事中奉獻的一方是一名修煉成精的白狐,而被她仰慕的一方則是一位考中進士的窮書生。”
“我當時還小,隻是將這篇故事當成了神話精怪消遣,後來等我十七八歲時,經常在夢中夢到一頭追著我跑的白狐,有所觸動,就作了這首曲子。”
周孝愚編的有些臉紅。
生活閱曆和愛情體驗方麵的欠缺,確實讓他很難作出打動人的愛情主題曲子,但落在胡勝平眼中,卻將周孝愚的害羞當成了年少時做過的春夢。
少年愛慕,少女懷春,誰沒有經曆過這些呢?
再加上之前的那首《紅馬》好像也是這樣來的。
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彆啊。
同樣是做夢,你做過就忘了,人家做完了夢還能根據夢中的故事將滿滿的遺憾和向往作成曲。
怎一個牛鼻了得。
胡勝平主動拍了拍周孝愚肩膀,“這沒什麼好害羞的,等你以後談了戀愛,有了喜歡的人,體會了那種讓人抓貓貓一般的牽掛後,相信你能作出更多的愛情曲子出來,我很期待。”
“好了,我說話算數,你今天的塤吹奏完畢,我和大樹就先回去了,接下來你該乾嘛就去乾嘛吧。”
胡勝平看了看手機時間,現在還不到上午的十點半。
等兩人離開後,周孝愚也看了看時間。
緊跟著瞥了一眼被安置在客廳中的幾個攝像頭,這個時間點直接回臥室睡覺恐怕會被那些看到節目的觀眾懷疑他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萬一被紅姐知道,肯定又會過來上一些語重心長的課。
乾點什麼呢?
周孝愚回臥室將瑜伽墊拿出來,在客廳中繼續做瑜伽,拉伸四肢,以及練習了一下最基本的舞蹈動作。
這些都是近期在係統中學習的新收獲。
不過由於周孝愚的身體拉伸尚未完成,在練習跳舞時也隻能從理論課和一些最基本的舞步開始入手。
時間漸漸來到了上午11點,被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周孝愚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梁曉雅打過來的。
“周弟弟,是我,小雅,你先彆東張西望,免得被攝像頭拍到啊。”
周孝愚立在原地,微微有些詫異,“我沒東張西望啊。”
“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家裡拍攝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