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龍山拿出校園小霸王的氣勢,指著阿斯蒙蒂斯的鼻子,盛氣淩人地說:“你現在解釋已經晚了!今天!這裡!有我沒你,有你沒我!我們之間,隻有一個能離開!”
阿斯蒙蒂斯問黎帕:“你有什麼要帶的嗎?”
黎帕眨了眨眼睛:“帶上你。”
阿斯蒙蒂斯耳朵有點發燙,急忙轉頭對應龍山說:“好的,那我離開。”
應龍山一個箭步攔住他的去路,氣得兩眼滾圓:“我準許你離開了嗎?我要和你決鬥!我的白手套呢,我的白手套呢?”隨著他越來越高的聲調,一個士兵匆匆忙忙地跑過來,遞給他一雙一次性乳膠手套。
應龍山拿起就朝阿斯蒙蒂斯甩去,阿斯蒙蒂斯側身讓開了。應龍山更氣憤:“你這個懦夫,竟然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手套落在鞋麵上,阿斯蒙蒂斯撤開腳:“它看著不乾淨。”
黎帕立刻撩起裙子,伸出亮晶晶的平底皮鞋,經過短暫的蓄力之後,果斷把手套踢飛。
應龍山氣得渾身發抖,要小應先生扶著才能站穩,看著眼白比眼黑更多:“我們去戰鬥室!立刻去!”
因為小應先生一直打眼色,阿斯蒙蒂斯還是給麵子地帶著黎帕去了所謂的戰鬥室,然後就看到了熟悉的四方桌……簡直沒有絲毫的意外。
應龍山一落座,就仿佛麻神附體,指著下家的位置,讓阿斯蒙蒂斯坐下,還放出豪言壯語:“我今天要你輸得連條褲頭都穿不出去!”
黎帕站出來:“不可能,我將誓死捍衛他的褲頭!”
阿斯蒙蒂斯:“……”突然產生脫掉褲頭讓他們自己爭的衝動。幸好,他是個能及時克製衝動的人,念頭一轉而過,就壓了下去——幻境不值得。
黎帕見應龍山上家位置空著,想要坐過去,應龍山立刻抽走了椅子,想要塞給小應先生,但黎帕眼疾手快地拉過另外一張椅子坐下了。
應龍山踢他的椅腳:“你坐對麵。”
黎帕抬手,優雅地托了托腦後厚重的盤發:“對女士放尊重點。”
阿斯蒙蒂斯忍不住抬眸多看了兩眼。
黎帕托腮,一雙藍澄澄的眼睛,不閃不避地與他對望,阿斯蒙蒂斯耳根被看得微微發燙,眼睛本能地轉向另外一邊,應龍山雙手交叉,口中念念有詞,仿佛進行什麼邪教儀式。
黎帕好奇地湊過去,側耳聽了一下,就聽應龍山喊著:“天胡胡,地胡胡,自摸、清一色、杠頭開花……想啥摸啥胡啥!”
黎帕問:“賭注是什麼?”
應龍山斜著眼去看阿斯蒙蒂斯,黎帕立刻踢他的椅腳:“不要覬覦彆人的男人。”
應龍山說:“你們輸了,就留下來當我的奴隸。”
阿斯蒙蒂斯說:“我們贏了,你就放了我們和皇太子。”
應龍山冷哼:“能贏再說。”
幻境裡的小應先生也是難得的正經人,即使無奈地坐在這裡,也時刻把控著時間與節奏,怕他們沒完沒了地說下去,直接拋色子開始。
應龍山是幻境製造者之一,的確可以想啥摸啥胡啥。不過,他的能力來自於阿斯蒙蒂斯,阿斯蒙蒂斯隨時可以改變,但顯然沒有這個意思。
當人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的時候,很容易從夢境中醒過來。像應龍山這樣無意識的幻境製造者也是一樣。他們未必能夠完全清醒或掙脫,但紊亂的思緒一定會影響到幻境發展。
所以要避免刺激。
條條大路通羅馬,就算留下來,也能獲取其他線索。
連續自摸了三把的應龍山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服不服?”
阿斯蒙蒂斯送他一個“你開心就好”的微笑。
黎帕打牌的手勁突然變大了,“砰砰砰”地砸了三圈,直接自摸了,緊接著,天胡、地胡……什麼不容易胡胡什麼,胡得應龍山臉都黑了。
阿斯蒙蒂斯說:“差不多了。”暗示他不要太過,以免驚醒了人。
黎帕不以為意:“白日夢做多了,做做噩夢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