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皺眉,這會卻是希望兩人多活一陣子。
至少等他將皮囊處理妥當再說。
“石鏘,江景,你們兩出列!”
袁宗直指點了一會見習弟子站樁,似有些心不在焉,將石鏘、江景叫出隊伍。
“你們兩個掌握樁功進度最快,站在隊前,領著他們練習。”
說罷,走到涼棚下,抓起茶壺,咕咕咕的喝了起來。
“你?”
石鏘站到隊列前,一臉慎重的看著江景,有些疑惑。
他什麼時候又行了?
倒也沒有懷疑袁宗直的話。
樁功的掌握程度,是裝不出來的。
袁師父不至於這點眼力都沒有。
血氣虧損,他能掌握到什麼程度!
石鏘雙足分立,下蹲環臂,忍不住扭頭看向江景,神色瞬變。
“呼”
江景抱臂站樁,隻是正常下蹲抬臂,卻給人一種行雲流水之勢。
自然、順暢,沒有絲毫滯塞、停頓。
每一次呼吸與運力,分寸適中,恰到好處。
“嗯?”
袁宗直雖然坐著喝茶,但眼角餘光並未離開兩撥弟子,此時也猛地站起身來。
他將茶壺從嘴邊挪開,雙眼微眯,眸中漸生異彩。
“精通級彆的獅相樁功!”
“江景,你何時入門,又是何時精通的?”
袁宗直走到江景麵前,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確信是精通樁功無疑。
“八日前入門,昨日入了精通!”
江景連忙借勢收樁,低聲回道。
袁宗直的手掌按在肩膀,力道古怪難忍,江景差一點就要暴露大成樁功了。
“好好好,這份悟性比起內院弟子也是不差!”
袁宗直點了點頭,鼓勵道:“好好修行,就算今次考核不過,也能延你一期,不出意外,至多三月你就能凝出元種輪廓!”
他話音一出,正式、見習弟子的隊伍,都有很多束目光投來。
“東張西望什麼,繼續練樁!”
袁宗直大手一揮。
……
上午站樁,下午練拳練刀。
江景展露精通樁功,與石鏘一起,練功位置固定在見習弟子隊列前。
袁宗直指點一眾見習弟子招式,也多以江景、石鏘為例。
糾正了兩人招式上的不少瑕疵。
“江師兄,我第三種呼吸始終難與運力技巧配合。”
“請師兄看看我的運力技法,是否正確!”
休息的時候,一些排名靠後的見習弟子就圍了上來,向江景請教。
記憶中,前身性情孤僻,與這些見習弟子,說不上親近,也沒有什麼矛盾糾紛。
簡單指點一二,倒也無妨。
同時,還能借此機會,詢問一些有關武堂和城外的信息。
另一旁
石鏘冷著臉,休息時間,也在樹蔭下繼續站樁,汗水沿著臉頰流淌,一副仿若未覺的樣子。
他入門六月,精進迅猛,據說元種輪廓已經初步形成,今次考核十拿九穩。
平時獨來獨往,很少與人主動接觸。
“石鏘是堂主從城外帶回來的弟子,與我們不同,不收學費,隻要凝出元種輪廓,就能直接進入內院!”
“與他一同來武麟堂的還有兩人,天賦、資質更高,石鏘因為習武年歲太大,心性不定,才被放在外院磨礪!”
“你們可知堂主出身哪一仙宗……”
“據說血窟山與纏山嶺的獨妖很不對付,交手十幾次,不分勝負!”
幾名見習圍在一旁說道。
江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聆聽。
傍晚,他吃過晚飯,走向庵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