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楊雪嬌張嘴,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雨師姐,石鏘、江景都施展出大成刀法,可若論高低,石鏘隻是形似大成,步身差了些!”
顧修遠也怔了好一會,才緩緩收回目光。
“豈隻是差了一些!”
雨辛夷冷哼,目光如刀瞥了石鏘一眼,轉身就走。
楊雪嬌、趙長山麵露苦笑,向兩位師叔拱手道彆,連忙低頭去追雨辛夷。
咣當
木刀落地,石鏘傻傻站在原地,看著徐徐收刀的江景,腦海一片空白。
連雨辛夷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這差距……也太大了。
怎麼追!
“考核結束,本年能入外院成為正式弟子者,名次依序如下,江景、鄭垠、程雪峰……”
顧修遠目送雨辛夷一行離去,轉身宣布外院弟子名單。
被叫到名字的弟子,依次上前,在袁宗直手中領取武麟堂外院弟子名符。
有了名符,方才算武麟堂的真正門生。
在北甲城都有一定的特權與便利。
“江景,你在一旁等著!”
顧修遠手指按在精銅鑄造的名符上,慢慢劃動,如同在泥沙上寫字一般。
手指所過之處,留下筆劃痕跡。
“是”
江景接過將“刻”有自己姓名的名符,站在一旁。
他用手指捏了捏名符,堅硬冰冷,確是精銅無疑。
“好恐怖的力道,這就是元府強者的力量!”
江景咋舌。
“你力、拳、刀三項,全都位列見習弟子之首,碎火流雲、狼妖軟甲、銀霜拳甲都是你應得的獎勵。”
名符全部發下,袁宗直將三件百煉兵甲交到江景手中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看著他:
“你可知道武麟堂的傳承弟子?”
“從未聽說”
江景搖頭。
“武麟堂由堂主親手創辦,我與顧修遠、雨辛夷,還有內院的幾名傳功師父,都是堂主親手教導出來的,名為主從,實為師徒。”
袁宗直說道:“一般來說,無論內院、外院,所有弟子的功法招式,皆由我們這些傳功師父負責,堂主從不插手。
“即便尋得如石鏘這樣的苗子,也隻是丟到內院,交給傳功師父們教導,所有待遇、資源,全部一視同仁。”
“隻有一種情況例外!”
袁宗直接著道:“堂主許給我們這些傳功師父,一人一個名額,可以在內外門弟子中,選擇一人作為傳承弟子。
“是真真正正的師徒,一旦確認,就永遠不能更改,以後無論誰死,都不能再收再拜。”
“綁定了!”
江景有些愕然。
倒不是不能接受這種做法,隻是原因呢?
“所以,無論是內院的小崽子,還是我們這些老家夥,在選擇上都極為慎重!
“畢竟關乎很多事情,內院弟子未來的武道發展、潛力、助力,以及我們這些人,誰最終能繼堂主之後,執掌武堂。”
袁宗直說道:“成為傳承弟子,可以得到所拜師父全力以赴的教導、點化,親自喂招,所修功法、招式、修煉步驟,不再受武堂規矩所限,物資待遇是尋常內院弟子的兩倍。”
“不過與之對應,要接受更多的危險曆練,一年有小半時間待在城外,當然權力也會更大,獨當一麵!”
“江景,我想收你做傳承弟子,你可願意?”
“我?”
江景十分意外。
他的確在考核中展露出一些天賦與潛力,但也僅此而已。
且不說那些根骨資質極佳的內院弟子,就算在外院,他一個初境一重的入門武夫,也完全排不上什麼名號。
為什麼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