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在北甲城外兩百裡內。
兩百裡,是北甲城的守護極限,也是人族與妖魔間的一種默契。
通常而言,這片區域一般不會受到妖魔的侵襲掠殺,偶有一兩頭妖魔闖入,危害後果也算輕微。
但兩百裡外則不同,妖魔屠戮進、打打牙祭,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
因此四五百畝放在前世,隻能算是個小地主,但在北甲城這絕對是一份令所有人眼饞的大肥肉。
而且,這還隻是二房、九房占據的部分。
五房勢力最大,瓜分的土地、產業,隻會更多。
“江景,錢財隻是身外之物,畢竟你也不想三房到你這裡絕戶吧!”江明道說道。
“倒不是舍不得這點田產!”
江景將契約一張張對好捋齊,指甲捏在邊緣慢慢開撕,“我隻是很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一定認為砸死江承倉這老狗的英雄好漢,就是我呢?”
“江景,你是要頑抗到底了!”江明道眯眼斜視,麵上青筋跳動。
這些契約他可是足足寫了一個時辰的。
“十四叔,將他交給典史大人,今天就要他五馬分屍!”江受光怒道,作勢就要來擒江景。
“受光,你們是手足至親的堂兄弟!”江明道斥道。
江景:“……”
“既是堂兄弟,占人家產不歸又是什麼道理!”
一道粗獷冷笑忽從院外傳來,聲音中氣十足,蘊含一種威怒,音波震動,槐葉簌簌掉落如雪花。
“什麼人敢在城衙大聲喧嘩!”
江明道、江受光三人一驚望去,就見一高約八尺、身量削瘦的黑衣武夫裹挾酒氣,大步走入。
“袁宗直!”
江明道、江受光有些意外。
雖然早就料到武麟堂會出麵過問,但一個剛入門沒幾天的普通外院弟子,至多派一名虎狼境的弟子前來打探,稍作姿態。
袁宗直怎麼親自趕來?
而且這麼快!
“你沒事吧?”
袁宗直旁若無人的走到江景身旁,上下打量,見後者沒有受傷受辱,麵色這才緩和。
江明道將這一幕瞧在眼中,心臟跳了跳。
袁宗直這種舉動,絕不是對待普通弟子應有的姿態。
他斜眼瞪向江受光,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似乎並非像江受光之前所言的樣子。
“江簽押,你將我徒弟綁到城衙,所為何事?”袁宗直轉身,目光冷冷看著三人。
“徒弟?”
江明道注意到稱謂的不同尋常。
江受光更是瞳孔一縮,冷汗直冒。
他出身四大武堂之一的五旗堂,很清楚傳功師父記名徒弟的重要。
且武麟堂尤為特殊,一旦確認,是比父子還要重要的關係。
“槽”
陳姓老捕快身體僵直,一雙眼睛滴溜溜直轉,提刀殺了江受光的心都有。
這小子揣著二十兩銀子找他辦事時,可沒說過江景是袁宗直的傳承弟子。
元府境神勇不壞的大高手,就算給他一百兩銀子,他也惹不起的。
“我還能騙你們?”
袁宗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