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爺,他不是江公子,江公子沒這麼高、這麼壯的。”
一個梳著牛角辮的黑瘦小丫頭,從陸忠身後探出頭,四五歲的樣子,有些警惕的打量江景,怯怯道:“咦,又好像是江公子。”
“少爺成為武夫,自然會比以前高大很多,等他入了內院,隻怕還要高大雄健。”陸忠笑道。
“虎兒見過那些武夫,壯若鐵塔,好生嚇人!”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有些害怕。
“少爺心善,可不是那等莽撞粗人。”
陸忠說道,迎江景進了小院。
巴掌大小的地方,與以前並無差彆,江景卻發現院裡擺設的物件,比之前規整了很多,空間也好似寬敞了一些。
“都是水娘幫著照料的。”陸忠道。
院門關合,小丫頭沒有跟進來,隔壁傳來了年輕女子催促的聲音:“脂虎,快去洗漱。”
“陸伯,再過一個月就是鬼月,泥潭巷風水聚陰,不能再住。”
江景坐在院中,將今日發生之事,簡單敘述。
“公子要回了老宅和田地!”
陸忠聞言震驚,久久說不出話來,末了他顫抖起身,向著北方叩拜:“老爺,景少爺沒有辜負你們的厚望,不僅活了下來,更要回老宅、田產,他拜了武麟堂大高手為師,咱們這一脈有望延續啊。”
陸忠聲竭而泣,頭抵地麵,江景伸手攙起。
“少爺,田產要回小半,咱們也算有了立身的根基,五房勢大,不是二房、九房那般好惹,咱們沒必要和他們衝突,五百畝耕田足夠少爺娶妻納妾、開枝散葉了。”
陸忠衣袖擦淚,喜道:“等搬回老宅,我就去為少爺尋覓良人家的女子,早早為少爺成親。”
“此事不急!”
江景不想此刻擾了老人高興的情緒,“我境界未到固境,不宜破身。”
“老仆知道,可良人家的女子也要仔細篩彆,少爺無需擔心此事,老仆曉得輕重。”
陸忠滿麵笑意,想了想道:“老仆有一件事情想與公子商量。”
“可是隔壁?”
“正是,隔壁家的男人嗜賭成性,前幾日盜竊被抓,城衙判了三年役刑,拉到城外築村堡去了,隻剩她們娘倆,鬼月難度啊!”陸忠擔憂。
“陸伯自己決定就好,老宅屋院不少,多些人也不那麼冷清。”
江景取出五百兩銀票,塞給陸忠,用作老宅修葺和日常所用。
待源昌號為他選好了妖馬,也需要上等草料穀物飼養,他平時住在武堂,妖馬還得送到老宅圈養。
都是銀子!
……
翌日清晨,天剛亮起,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江景收了樁功,起身開門,就見一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持刀大漢站在門外。
“景公子,我是源昌號的供奉武夫,奉小姐之命前來,聽候公子調遣。”
持刀大漢抱拳行禮。
身後人影憧憧,將泥潭巷堵了個水泄不通。
陸忠探頭望去。
二十餘名精壯武夫,背著鐵棍,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