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福還在盯著那枚戒指,突然感覺雙腿有些麻木,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腿上多了兩道口子。
他下意識的想要哀嚎,但卻儘可能的想要不發出聲音。
他害怕自己的哀嚎聲會惹怒眼前這幾個施暴者,他依舊幻想著得到解脫。
但痛苦接踵而至,如果隻是一兩處張興福還能勉強忍耐,但在一連串令人崩潰的痛苦麵前,他所能做的除了哀嚎慘叫,似乎也沒有彆的了。
看著遠處的那群紅袍人以及在地上痛苦掙紮的陌生人,蘇笑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但卻不敢向前。
那些人是為了完成自己的暴行類使命而來,換言之他們都是覺醒了使命的人。
就算是沒有階位的流靈者(完成覺醒但尚未達到一階的使命者),也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抗衡的。
想到這,蘇笑突然苦笑了兩聲,在自己覺醒失敗的當前,這個現在的前綴似乎可以去掉。
未來的自己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吧。
況且,自己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
自己是救世主嗎?自己隻不過是個覺醒失敗的普通人罷了。
沒什麼朋友也沒有親人。
無權無勢也沒有力量,什麼也做不了。
可是……
在蘇笑還在為自己尋找借口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從原來的位置,走到了紅袍人十幾米的位置。
這個位置自然足以引起紅袍人的注意,甚至蘇笑從那個拐角走出來的時候就被紅袍人發現了,不過蘇笑身上的靈能反應幾乎為零,他們也就沒太在意。
不過,在這個曖昧的距離裡,圍住張興福的其中一個紅袍人轉身將劍指向了蘇笑,警告他不要靠近。
而蘇笑也是終於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的越界,撓了撓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蘇笑身上聖都學院的裝束,紅袍人微微皺眉,不免有些忌憚:“你是誰?如果不想找死的就離我們遠點,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是誰?”聽到這個問題,蘇笑突然沒來由的笑了出來。
“是啊,我是誰,或者,我該怎麼定義自己呢?
是簡單的報出名字然後轉身就跑呢,還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自尋死路。”
“既然你知道是自尋死路,那就離我們遠點。”礙於蘇笑身上的聖都學院的製服,伸出長劍的紅袍人依舊沒有動手,隻是繼續警告著蘇笑,試圖讓他離開。
雖說對於他們來說擊敗蘇笑並不難,但做掉一個無人認識的賤民,和做掉一個聖都學院的學生,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算眼前這個家夥不是貴族隻是平民,那也應該是富家子弟才對,一旦出事,後果可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