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隨即便想起了自己見過的天命格：“可我見過的天命格裡，至少虞落相比同階是真的要強出不少，你知道那個虞落嗎？”
“作為聖者之心的伴生靈，雖然直到現在我才能具現化，但在之前我都是在你體內的，因此你說的那個虞落我倒也知道。
她是比較特殊的類型，嚴格來說她應該算是靈命格，但虞家運用特殊的辦法強行把她變成了天命格，一個擁有天命格修煉速度的靈命格，的確是遠超同階。”
“可是，靈命格即便是與天命格同階不也隻是旗鼓相當的水平嗎？”蘇笑有些好奇地反問道。
“但兩者疊加之下，就相當於靈命格+天命格了啊，這種情況下自然要遠遠超過同階。”
“你的意思是，虞落在自身是靈命格的基礎上，又被虞家賦予了天命格？”
“是的。”尼克斯點了點頭，用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讚賞地看了蘇笑一眼。
“事實上那個幻月並非是虞落本身的權能，而是虞家所賦予她的天命格的力量。她本身的靈命格的力量大概被無意識的壓製了吧。”
“為什麼要被壓製，兩種權能不是更有利於戰鬥嗎？”剛說完，蘇笑便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之中的愚蠢。
這個世界不允許出現雙命格，使命是神的恩賜，即便通過其他方法可以進行更改，但卻沒辦法同時存在兩個使命作為靈基的根本。
如果是臨時賦予的倒是還好，並不影響自身的靈基，但像虞落那種被賦予了第二命格取代了原有命格的情況……
想到這，蘇笑搖了搖頭，他的知識不允許他再想象下去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
還好尼克斯頗為貼心的說出了答案：“命格既是神的恩賜，也是個人意誌的體現，虞落被壓製的命格也代表著她被壓抑著的人格。
長此以往下去，她人格中人的部分會被逐漸抹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絕對理性，一切以虞家利益為出發點的怪物，也就是被理性吞噬的怪物。”
蘇笑沉默了許久，最後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他對那個眼神明媚的少女印象還蠻好的，但那又如何呢？
他們隻是一麵之緣罷了，況且這也是虞落自己的選擇，出生在那種家庭享受榮耀的同時，也要背負起相應的責任吧。
但最為關鍵的一點是，蘇笑沒有那個能力去改變什麼。
聽到認識的人碰到困境隻能在內心裡感歎一下，也就僅此而已了。
誰還沒個正義感爆棚的時候呢？
蘇笑覺得自己一直以為正義感慈悲心已經夠倒黴了。
要不是自己習慣性的去孤兒院幫忙，那天也不會碰到那兩位，也就不會有這個所謂的聖者之心吧。
如果沒有聖者之心自己怕是可以按時抵達覺醒儀式的現場，也能順利的覺醒使命。
那樣就不會跟柒月她們去月影穀了，也就不會卷到後麵的這些事裡麵了。
“聖母心害死人啊。”蘇笑幽幽的感歎了一句，也不管尼克斯能不能聽懂。
“如果我告訴你，你有能力改變一切的話，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