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惱羞成怒的紅袍人一刀切下了張興福的褲子,看著他空無一物的身體,恍然大悟:
“原來這是個閹狗啊,難怪我切不到。”
兩個紅袍人發出一陣肆意跋扈的狂笑,而一旁的葛列也是暫時的忘記了自己的傷痛,滿是驚訝地看著張興福,腦海裡閃過千百種可能與未來,仿佛自己身體的傷痛暫時得到了緩解一般。
但下一刻,這些幻想便以雙倍的苦痛降臨到了葛列自己的身體,他感受著自己滿是傷痛的身體,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後也與張興福無疑。
但區彆便在於,張興福是有老婆孩子的,即便他們很可能已經亡故,但至少他曾經有過。
可自己呢?
彆說是子嗣後代了,自己連真正的異性身體都不曾感受過,而自己卻是徹底的喪失了嘗試的機會。
以後乃是遙遠的未來,即便自己此刻便要斃命於此,但葛列仍是下意識的想到了失蹤的馬雯雯。
要是自己再遇到馬雯雯,自己該怎麼麵對她?
要是自己好不容易和馬雯雯在一起,她會不會發現了自己的真實情況之後拋棄自己呢?
對於葛列來說,最為可怕的不是此時的苦痛,也不是黯淡無光隻能依靠幻想的未來,而是徹底的被抹除了一切幻想的空間,喪失了最基本的尊嚴與幻夢的絕望現狀。
這一刻,葛列終於感受到了何為絕望,他開始打心底的期待馬雯雯已經死去。
這樣至少可以給自己一點慰藉。
懷揣著最後一絲幻想,葛列倒在地上,兩眼無神的祈求道: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東西的話,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