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己書房之中翻閱古籍的沈雲龍,忽然就被人打擾了。
一位長老匆匆跑了進來。
沈雲龍眉頭不禁皺起。
“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那長老卻是顧不得這些,趕忙開口。
“有二十多個書院弟子,越過法陣出去了!”
“什麼?”
聽到此話,本來還一臉鎮定的沈雲龍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誰讓他們出去的?我不是吩咐過嗎?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走出法陣!”
長老滿臉無奈:“院主啊,他們是自己要出去的,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他們還說,要剃度出家,皈依佛門!”
“臥槽!!!”
沈雲龍震驚不已。
趕緊衝出書房。
與此同時。
白沙書院大門處。
二十多個書院弟子一起走出了法陣。
齊齊來到了慧空的跟前。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迷茫之色。
“大師,我有好多困惑。”
“大師,我覺得人生好像沒有什麼意義了。”
“大師,我想家了。”
......
二十多個書院弟子,圍在慧空的跟前,一個個都是求慧空為他們解惑。
慧空麵帶微笑。
“諸位施主心有困惑,貧僧感同身受。”
“不如隨貧僧一起誦念佛經,在佛經之中得到真正的平靜!”
二十多個弟子齊齊點頭。
然後都坐在了慧空的身旁。
一個個雙手合十,目光齊齊望著慧空。
慧空再度開始念經。
這些書院弟子也跟著一起誦念起來。
這一幕,被剛好趕來的沈雲龍看在眼裡。
沈雲龍臉色鐵青,雙拳緊握,恨不得當場衝出去把那些弟子全都拎回來。
“你們為何不阻止他們出去?”
沈雲龍怒火無處發泄,隻能是對那幾位長老咆哮道。
那幾位長老你看我我看他。
“院主,我覺得這些弟子們應該有自己的追求。”
一位長老如此說道。
“你說什麼?”
沈雲龍愣住了。
“是啊院主,他們雖然是儒家弟子,但並非是賣身於儒家,今日他們有所感悟,願意投身佛門,也是他們的造化。”
“院主,人各有誌,莫要強求。”
不止是一個長老,好幾位長老都是這般態度。
這讓沈雲龍不禁毛骨悚然起來。
因為,他在這幾位長老的眼神之中,也看到了對於佛門的向往。
“難道......這和尚整日念經,還能對我書院之人產生這般影響嗎?”
沈雲龍當即打量起了書院其他人。
幾個長老還好,雖然或多或少也被這整日的誦經聲所影響,但還未失去理智。
但書院的弟子們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畢竟年輕,儒家修為有限,對於這誦經聲的抵禦也較弱。
那二十多個自願走出去的書院弟子就是先例。
看他們一個個都是滿臉茫然困惑的樣子,隻怕是還會有人想走出去。
“這可不行,絕不能讓這妖僧動搖我白沙書院的根基!”
沈雲龍當即又揮手布置了一道隔音法陣。
隔音法陣一出,外麵的誦經聲就無法傳進來了。
白沙書院頓時恢複了往日的安寧。
而那些聽不到誦經聲的書院弟子,竟然一個個都表現出煩躁、不安的樣子。
沈雲龍看在眼裡,便拿出了自己書院的鎮院之寶。
儒家先賢手書的一篇古文!
懸掛在書院大堂之中。
借助先賢古文,來逐漸化解佛經對書院弟子們的影響。
還真彆說。
有了這篇先賢古文,那些受到佛經影響的書院弟子們,一個個都開始變得正常了些。
沈雲龍見狀便放下心來。
“看來還是我儒家先賢的文章更勝一籌。”
沈雲龍又回去自己鑽研古籍去了。
至於向書香龍院求援的事情,沈雲龍打算再緩一緩。
或許過幾天,那妖僧見沒有進展,便會自行離去。
至於損失了一位長老加上二十多個書院弟子,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不會影響到白沙書院的根基。
於是乎。
又過了三天。
沈雲龍正在興致勃勃的揮毫潑墨。
剛寫完一個字,正要落筆寫第二個字。
“院主!院主!不好了!”
之前報訊的那個長老又來了。
而且看起來,比上一次還要慌張。
沈雲龍被嚇了一跳,剛落筆的字頓時就寫岔劈了。
一幅字直接拉胯。
沈雲龍臉色難看,但還是強忍怒火抬頭看去。
“又怎麼了?”
“不知道哪個弟子,把前幾日那妖僧念的經給寫了出來,現在已經在書院傳開了,所有弟子都在念經啊!”
“什麼?”
沈雲龍又是一下子站起身來,急匆匆往外趕去。
等沈雲龍趕到的時候。
已經晚了。
又有五十多個弟子,拿著手抄的佛經,齊齊走出了法陣,來到了慧空的跟前。
“求大師收下我們!”
五十多個弟子,手捧佛經,跪在了慧空跟前。
虔誠而向往!
慧空麵有欣慰之色。
“無論何人,願入佛門,都能得到佛的庇佑!”
“從此以後,你們便是我佛門弟子了。”
“多謝大師!”
弟子們一個個都是激動萬分,恨不得立刻自己給自己剃度。
而目睹這一切的沈雲龍,氣得咬牙切齒,臉上青筋暴起。
不過他還能穩得住。
至少,幾個長老都還在,沒有再出現第二個方長老。
心裡剛這麼想,忽然就身旁就有一人衝了出去。
“大師,我也要出家為僧!”
這邊喊邊跑之人,赫然是白沙書院的一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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