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著手裡的果子,看向曹氏,麵帶微笑。
“曹氏!”
“他歸你了!”
樊噲氣喘籲籲,退至一旁,順便將棍子遞給曹氏,曹氏接過棍子,瞧著劉邦,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劉邦朝她使了個眼色。
她回頭,舉起手中的棍子,臉色驟然變得凶狠起來,對著黑衣人就是狠狠一砸。
“我去你的!”
“去你的!”
“讓你偷窺,讓你心懷不軌!”
......
跟著劉邦長期廝混,彆說是她了,就算是隻會讀死書的書呆子,在劉邦這裡待上一段時日,也能在劉邦的調教下變成一個四處行凶的匪爺。
眼前,棍子雖如雨點般地一棍又一棍落在黑衣人的身上,奇怪的是,黑衣人卻沒有像剛剛那樣喊叫了。
曹氏的力氣太小了,棍子落在身上不痛不癢,對黑衣人來說就像按摩一樣。
黑衣人反到有些興奮。
喲謔,還享受起來了!
劉邦一看就不樂意了。
“太輕了,擰!”
劉邦閉著眼睛喊道。
曹氏默契地點點頭,她明白劉邦的意思。
論棍法,她是生手,可論擰,她熟。
曹氏扔掉棍子,身形一蹲,隨著她的手準確無誤地落在黑衣人身上的某個部位時,下一瞬間,黑衣人的臉色驟然變得猙獰起來,兩隻鬥雞眼迅速向眉心靠攏,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硬生生地從喉嚨裡擠了出來。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很快,看著黑衣人的慘狀,紛紛哈哈大笑,即便是坐在稻草堆上的劉邦也不例外,嚼著果子,麵露微笑。
他也能想象到那種疼痛到底有多痛,不過他當下更多的卻是感到心情舒暢,至於疼痛......反正疼的不是我。
可黑衣人還是不說......
樊噲盯著他,有些生氣。
這家夥,方才自己辛辛苦苦拿著洗乾淨的狗肉上街販賣,卻被這家夥不小心給撞翻在地,這下好了,狗肉變得不乾淨了,今早算是白忙活了。
要殺了他才解氣!
“姐姐,你讓開,讓我把這小子給騸了,看他說不說!”
樊噲從腰間拿出一把殺豬刀,說罷就要捅進黑衣人的胸口。
“住手!”
望著眼前冰冷的殺狗刀,黑衣人終於還是開口了。
顯然,麵對死亡,黑衣人還是有些害怕的。
“你們這兒誰是管事的!”
“什麼事啊?”
劉邦磕著手裡的果子,笑道“放開他。”
眾人上前給他解綁。
鬆綁之後,黑衣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劉邦伸手將眾兄弟們打發了出去,包括曹氏在內。
“說吧,什麼事?”
黑衣人起身,雙手扶在凳子上,看著劉邦,雙眼往眉心靠攏。
“你是管事的?”
黑衣人問。
劉邦看著他,麵帶笑意,不說話。
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向劉邦展示,劉邦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東西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上麵那字他認識,是個“秦”字。
這與殘暴的秦有什麼關係呢?
.......
門外,眾人紛紛議論——
“這小子是誰啊,看著來頭不小。”
“是啊!”
“也不知道大哥在裡麵,跟那鬥雞眼說了些什麼。”
“不會現在已經將大哥砸暈,跑了吧?”
.......
過了許久,劉邦帶著大黃,從屋裡麵走了出來,臉色看起來有些慌張。
他實在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個官,還是個司馬令。
曹氏倚靠在柱子上,臉上浮現著幸福的笑容,方才的那一幕幕,她覺得很風光,比跟她那死鬼老公在一起的時候還要風光。
她聽到了劉邦的腳步聲,回頭。
眾人也跟著起身,回頭。
“大哥。”
“我們可能惹事了。”
劉邦望著眾人,麵色難堪。
方才黑衣人說出自己是朝廷裡的官員時,劉邦嚇得險些都有些腿軟了。
就自己方才的那行為,扇了他一個又一個的耳光,關鍵是還侮辱他。若是報複起來,那可是要死全家的罪。
“啊?”
“怎麼了?”
眾人感到疑惑,包括曹氏在內。
“盧綰,去把蕭大人請來。”
劉邦麵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