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朝在野都放浪形骸,不拘小禮,其言行出格之處,不要說是眾臣了,就連韓非的朋友都難以容忍,一一棄他而去。
最後,他的行為也觸怒了韓桓惠王,將其從繼承的順位中除去,而且食邑也直降三等。
不過,韓非似乎對此滿不在乎,不以為戒,依然我行我素。等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人已經無藥可救,再提到他也僅僅是作為教訓族中子弟時的一個反麵教材。
神話從此變成了笑話,但韓非隻是帶著美酒繼續回到桑海的小聖賢莊繼續求學。
(PS:這段內容是《天行九歌》文字原著提到過的,拿韓非曆史世界的出生時間來寫,卻從韓恒惠王的兒子變成了韓王安兒子。雖然秦時的時間線一直很混亂,但這波原著劇情設計真的離大譜。出於對原著的尊重和劇情需要,我隻能這麼寫了,大家就無視那混亂的時間線吧。)
老實說,如果張機不是知道劇情,那麼他也會如同其他人一樣將韓非視為沉溺酒色、荒唐墮落的紈絝,可代入了韓國王族內部的關係,以及韓國內外局勢,張機頓時覺得韓非這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如果韓非真的以王孫身份接過爺爺韓桓惠王的位置,那麼他的父親韓安會如何想?
整個五千年曆史中,這樣的例子也是有的。
比如建文帝朱允炆,但最後又是怎樣的下場?
如果真讓韓非即位,隻會是,父子相殘,貽笑大方。引起韓國的動蕩。
而韓國同時又是處於內外交困之際,當時正在發生戰國時期規模最大、也最慘烈的一場戰爭——長平之戰。
至此內外動蕩、人心惶惶的時機,韓國內部再不和,甚至發生政變,那韓國必定會亡!
所以韓非選擇退出王位的競爭,由自己的父親韓安即位。
而那時候的韓非才幾歲?
他甚至還未加冠!
那時候的韓非就有這樣的見識和器量,怎能不令人感到震驚?
而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韓非也正是用這樣的偽裝,才騙過了羅網,騙過了權傾朝野的大將軍姬無夜和夜幕,也騙過了他的父王和兄長們。
韓非與張機對視著,張機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像是在告訴他,彆裝了,我已經看穿你了。
“嗬。”
沒來由的,韓非淺笑一聲,舉起酒樽起身,那挺得筆直的腰板證實了他此刻認真的態度。
“那,我就滿飲一杯作為失禮的賠罪。”
張機擺了擺手,“大度”地看向盯了他許久的紫女:“讓紫女姑娘陪我一晚就好。”
“噗!”
剛剛入喉的美酒瞬間從韓非的口中噴出。
他劇烈地咳嗽著,同時用著敬佩的目光看向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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