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錚,咱家的你也拿走,我們家人少,種一畝地就足夠吃了,其餘的你讓人來帶走吧!”陸老頭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兒子厲害,兒媳婦也厲害,他這日子彆提會讓多少人羨慕了。
陸言錚道了聲謝,又看向江沁語。
江沁語被看得莫名其妙,腦子轉了一下才脫口道:“咱家的東西都是咱倆的,你想怎麼處置都行。”
真坑啊!她一個好好的單身貴族,突然就變成要跟人評分財產了。
哦不,按大越的規矩,家裡的一切都是陸言錚的,她隻能算是依附陸言錚而活的附庸品。
想到這個,江沁語的臉都垮了。
還是以前做寡婦好啊,至少那時候家裡就她說了算,不用考慮另一個人有啥想法。
陸言錚忽地輕笑了一聲,“沁沁這話可說錯了,我們家你做主,咱家的東西都是你的,我要做什麼也要你同意了才行。”
江沁語:“……”他倆好像沒這麼親密吧?
不過他這話說得她心坎裡了,除了幾麵牆是老陸家之前修建的之外,家裡的一切都是她弄的,她本來就該有絕對的控製權。
但坑爹係統吞了邊軍那麼多金銀,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先還上一部分人情。
“我們家人更少,而且家裡不缺糧食,隻需要留下一小部分就成,其餘的你全部帶走吧。”江沁語穩了穩心神道。
陸言錚看她沒有勉強的表情,拱手笑道:“多謝夫人慷慨相助。”
江沁語:“……”
總之,這天晚上定水村除了江沁語之外,沒人能睡得著。
在這個水稻畝產隻有四百五十斤,小麥畝產不到三百斤的時代,猛然出現一種畝產四五千斤的糧食,簡直就是完全顛覆了他們對糧食產量的認知。
今晚秦深不在,陸言錚很自覺的帶著書凡睡到了隔壁房。
可他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
胡人如果有如此高產的糧食,又怎麼會常年對大越燒殺搶掠呢?
雖然大越的敵人看似隻有大宛和西羌,可陸言錚知道,關外那些部落都不是吃素的,許多場戰役中,他都遇見過彆的部落混進大宛軍或者西羌軍中。
所以,江沁語所謂的從胡商手裡買來的高產糧種,真的是這樣嗎?
陸言錚想不通。
自從回到定水村,他就覺得這裡跟外麵處處都不同,特彆是所謂他的家裡。
廚房裡的菜刀是小巧精致的鋼刀,刷碗用的是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棉巾,洗漱用的那一堆東西更是,不說香味讓人詫異,就是那種透明粘稠的液體也讓人懷疑出處。
可這裡的確是他的家,勇山縣衙的戶籍上寫得清清楚楚。
陸言錚失眠了,一晚上都睜著眼看著江沁語的房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