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啊——”
由於雙方距離拉近。
火槍終於破開了三層戰甲。
建虜重騎有人跌落馬下。
戚家軍的長柄竹矛上了戰車,直接向建虜重騎戳來。
建虜重騎繞著車陣轉圈。
不斷投擲手中的戰斧。
可都被戰車擋住。
相反。
戚家軍的長柄竹矛延伸,建虜重騎不時被戳落馬下。
短短片刻時間。
車陣前死傷狼藉。
無堅不摧的建虜重騎。
全都蒙了!
他們根本靠不近戚家軍。
都被死死攔在車陣外。
投擲的巨斧。
全被戰車擋住。
完全成了火槍兵的活靶子。
重騎身披的三層戰器重甲上,已儘是卡在前兩層的戰器彈丸。
最尷尬的是。
戚家軍竟然是零傷亡!
這種窩囊戰建虜從未打過!
要知道。
即使麵對凶悍的白杆兵。
他們也能打出一換二。
“下馬步戰!”
巴牙喇章京忽地大喊。
建虜重騎立時恍然大悟,紛紛下馬徒步衝上。
戚家軍火槍兵身形閃動。
在連成一體的戰車上瞬移。
彙聚到正麵集火攻擊。
熾火光束越發密集。
不時有巴牙喇臉上中彈。
腦袋嘭的一聲。
直接化作煙塵崩散。
建虜的傷亡再次加劇。
不過。
這些巴牙喇終於靠近戰車。
可重騎的戰器重甲太重,巴牙喇依然爬不上戰車。
隻能取下弓箭。
向戰車內的戚家軍拋射。
戚家軍的火槍兵不時慘叫。
終於開始出現傷亡。
雙方就這樣近距離互射。
建虜的精銳重騎損失慘重。
渾河北岸。
“重甲步軍渡河沒有?”
建虜的首領暴躁問道。
“已經渡河了,父汗!”一名建虜年輕將領回道。
“命令弓箭抵近攻擊!”
建虜首領直接喝令道。
巴牙喇重騎棄馬步戰。
弓箭抵近攻擊似乎有效。
明軍的車陣完全克製重騎。
建虜首領的臉上陰雲密布。
火氣有點壓不住。
他們屢試不爽的三層重甲。
如今卻是不靈了。
火槍。
長矛。
戰車。
三者被戚家軍完美結合。
重騎去衝架上長矛的戰車?
先不說衝不衝得動。
光是成本就不劃算。
幾杆破矛加上一駕破車,這種配置能值幾個錢?
建虜一名重騎要多少錢?
誰都不是傻子。
這個賬建虜首領還算得清。
“這種戰車我們也要有!”
建虜首領不由自言自語道。
他能白手起家。
到如今成為一方之雄。
就是知道不斷學習對手。
明有太多先進的東西,但唯有一樣足以要了明的性命。
就是貪婪的文官體係。
他曾經拜在李成梁的門下。
太了解武將在明的處境。
李成梁功勳赫赫又如何?
每年須要孝敬文官不少銀子,才能保住麾下的數萬精兵。
有這樣的文官當政。
明就算家裡有金山。
也遲早是一個坐吃山空。
否則。
他怎麼敢反明?
建虜首領又不是傻子。
全部建虜加起來才多少人?
明卻有一億人口!
他看透了文官的腐朽。
明的精兵早被文官消滅了。
眼前的兩支明軍絕對是異數,隻要今天能全殲他們,文官就會讓這兩支明軍徹底消失。
近兩千巴牙喇的損失。
建虜首領何嘗不肉痛!
但這兩支精銳要是逃了。
未來可能會造成更多損失。
沒辦法。
他必須咬著牙堅持。
渾河南岸。
建虜重騎棄馬步戰。
效果並不是很好。
戚家軍火槍兵居高臨下,占據絕對的視角優勢。
而且。
雙方互射。
火槍兵的身邊。
長柄竹矛兵直接退下。
換成一名刀盾手補位。
以戰器重盾替火槍兵遮掩。
火槍兵的傷亡明顯減少。
與之相反。
巴牙喇的傷亡數字上升。
建虜的步軍重甲正迅速趕來,白杆兵的一千弓弩手拚命攔截。
相比巴牙喇騎兵。
步軍重甲的戰甲隻有一層。
自然擋不住白色光束。
建虜重甲不斷被擊倒。
河堤前麵。
到處都是建虜重甲的屍首。
遠遠超過了巴牙喇騎兵。
建虜的傷亡數字。
比曆史書描述的要多。
“渠帥,彭脫有一事不明。”這時彭脫開口道。
陳原宏笑道,“你是說為什麼建虜的傷亡大增?”
“莫非……”彭脫猜道。
“正如你所想。”
陳原宏點頭笑道,“我平衡掉了雙方的國運加持,建虜沒有了國運的優勢。
這場戰鬥,白杆兵及時撤出了一千弓弩手,加入戚家軍車陣。
建虜的傷亡將成倍增加。”
彭脫眾人都恍然大悟。
他們都是久經戰陣。
自然能看出來。
一千弓弩手加入車陣。
可大幅提升戚家軍的戰力。
陳原宏看向下方。
心中也不由感慨。
平衡掉了國運的差距。
戚家軍的車陣威力儘顯,建虜這次能勝也將是慘勝。
如果真是這個結果。
他重演時空將會更加簡單。
要知道。
戚家軍現在僅有四千人。
若是明王朝肯普及。
建虜哪裡有機會入關?
戚家軍的車陣對上騎兵,基本就是無解的存在。
破車陣用騎兵肯定不行。
必須用步軍。
由步軍推著楯車來拚步軍。
曆史上。
建虜就是用楯車拚車陣。
一旦陷入拚步軍。
建虜那點人口。
很快就會消耗完。